姬歌哈哈一笑,拱手說道,一定一定。
隨后滿天鈞便讓濤生將姬歌送出鎮撫司署衙,至于他自己為什么不出門想送,按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白玉腴的酒勁真他娘的大!
等到濤生與姬歌行至鎮撫司署衙地前院時,濤生突然停住腳步,看向姬歌輕聲開口說道:“姬公子,我家老爺酒還未醒,所以小人不便遠送,還請見諒。”
姬歌聞言摸了摸鼻子,沉吟片刻后便點點頭說道:“也對,滿叔醉酒現在身邊確實需要人照顧,而且這邊我還算熟悉,我自己走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濤生點點頭,直視姬歌,沉聲道:“謝過姬公子體諒。”
等到站在庭院中目送著姬歌離開鎮撫司署衙以后,返身回來的濤生看到老爺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喝著醒酒茶。
“走了嗎?”滿天鈞看到恭敬候在門口的集合濤生,沉聲問道。
“回老爺的話,已經走了。”濤生低頭說道。
“我是怎么同你說的?”滿天鈞吹了吹杯盞中裊裊升起的霧氣,輕聲問道。
“老爺說讓小的送他出署衙門。”濤生沉聲道。
“那你呢?”滿天鈞端著杯盞,面無表情地問道。
濤生身軀挺直地站立在那如同一桿長槍,只是沉默不語。
滿天鈞臉上流露出一絲怒意,他將手中的盛滿茶水的杯盞砸向濤生,低喝一聲,“大膽!”
杯盞砸在濤生的額頭上,瞬間便有鮮血混合著茶水順著他的發梢滴落下來,只是濤生還是一聲不吭。
“你是不是覺我對姬歌太過于重視了,以至于讓他姬歌今日喧賓奪主?”滿天鈞看向一臉鮮血的濤生,冷聲問道。
“是。”濤生惜字如金地說道。
滿天鈞冷哼一聲,“那你知不知道姬歌的父親是誰,母親又是誰?甚至是站在姬歌身后的又有那些就連我龍族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小人不知。”濤生低聲說道。
“不知道你就這般給人家臉色看?”滿天鈞氣極反笑問道:“也幸虧小歌氣量大,不然今日誰也保不住你。”
“說到底他還不是仰仗著他背后之人,若是今日沒有那六名赤甲鑲龍軍將士和老爺你給他壓陣,小人不信他還能夠在君饗池面前這般鎮定自若。”
滿天鈞呵呵一笑,將一封書信丟到濤生的面前,說道:“這是我讓人從長城那邊抄錄來的那份諜報,上面詳細記載著姬歌他們一行人在巫域當中的見聞,你也不用懷疑這些消息的準確性,你家老爺眼神不好,你就給我大聲地念出來。”
濤生撿起那封書信,展開一看,神色復雜臉色變得難看。
滿天鈞怒其不爭地又將一只杯盞砸向濤生,說道:“蠢貨,姬歌能夠從三名造化境強者手上撿回一條命,還斬殺了那么多的天相境練氣士,你覺得他有沒有這個資格在我站起身來時他坐著?”
而后他猛然起身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就連你最尊重的公子就被他三番兩次的救了性命,你一個小小的仆役憑什么給他臉色看?活的不耐煩了?”
走出鎮撫司署衙地姬歌身軀一震,將一身的酒氣盡數散去,神采奕奕地站在署衙前的臺階上伸了個懶腰。
他伸手遮著頭頂上明媚的陽光,五指微張,如金屑一般的陽光便撒在他俊逸的臉龐上。
姬歌深吸一口氣,呢喃道:“還是長城這邊的靈氣好啊。”
而后便有一白衣青年手握黑劍緩緩離開了鎮撫司署衙,朝著那座傳送法陣,那條長城輕身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