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淺淺撇過頭去,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我巫淺淺只認識現在的姬歌,之前的你怎樣就別同我說了。”
“哦。”姬歌抿了口茶水,竟然略微失望的點頭應道。
“客官,您要的菜來了。”小二端著一托盤繞過諸多酒桌朝這邊走了過來,出聲喊道。
剛才他可是聽說向來護短的掌柜的因為這個青年可是將一個酒樓伙計給強行攆了出去。
“謝謝。”姬歌看著畢恭畢敬地給自己上菜的小二,笑著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店小二訕訕一笑,說道。
看來這位青年也不像自己所聽到的那般面目可憎性情狂暴,想到他給自己一種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感覺。
如春風拂柳,如清澈靈泉,一泓清可沁心脾。
約摸一炷香的功夫,姬歌點的三十余道菜便上齊了。
因為一張酒桌太小放不下,所以小二又搬來了一張八仙桌這才看看承的下這三十余道停軒樓的招牌菜。
“那倆人是什么人啊?竟然要了這么多菜?”有人竊竊私語道。
姬歌與巫淺淺這邊雖然是被安置在了一處角落當中,但因為之前孟晚秋親自出面以及現在那兩張八仙桌擺放著的三十余盤菜肴,已然成為了這一樓中的萬眾矚目之地。
“誰知道呢?”有人搖頭說道:“不過看著面生,應該不是這奉天城內之人。”
“那個少女我倒是瞧著熟悉,應該是拓拔老先生的孫女,至于她身旁的那青年我卻是沒有印象。”
聽到有人談及到了拓拔老先生,便有人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這拓拔老先生也是命苦之人啊。”
“噓!小點聲,不想活了?”那人的同伴做出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環顧四周,“不該說的話別說。”
雖然那些人只是竊竊私語,而姬歌也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可他們的那些話卻一字不落地都被姬歌聽在了耳中。
姬歌不動聲色地給巫淺淺夾了一筷子菜,笑著說道:“你可要放開了吃,不準給我剩下。”
自從這些佳肴被端上來以后巫淺淺的頭就沒有再抬起來過,至于那些個議論聲更是沒有聽在耳中。
“我又不是豬。”巫淺淺因為嘴中被塞的滿滿的飯菜而含糊不清地說道。
“那小子出手倒也是闊綽,剛才我看到他可是隨手將一枚大靈寶鈔給丟在了桌子上。”又有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那可是大靈寶鈔啊,我的天,今日才終于明白什么是有錢任性,這與那幾位豪門的公子哥比起來都不遑多讓了吧?”
“誰說不是呢。”又有人附和道:“說不定這人就是一條走江龍,看他那架勢還不得掀起幾股驚濤駭浪啊。”
“我看未必,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那幾位公子哥可不是善茬,說是天之驕子也不足為過。”
“我可是聽說當年拓拔老先生的大道根基是被...”那人話還沒說完便被跟他坐在一起的朋友給捂上了嘴。
并不是他朋友不讓他說出來,其實這在奉天城中已經是算不得秘密的秘密了,只不過對此他們皆是敢怒不敢言。
姬歌正聽在興頭上,結果便戛然而止。
他略微訝異地朝著那邊看去,看到那人雙眼中流露出了萬分恐懼的模樣,然后便再也顧不得桌上未吃完的酒菜,拋下他的朋友逃命似的飛奔出停軒樓。
只不過三息過后樓中的眾人還是聽到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在聽到那聲慘叫后,站在門檻處遲遲沒有踏進門來的那名腰間佩戴著一塊價值連城的古玉的男子才抬起腳步,心滿意足地走了進來。
而令眾人大驚失色的是,那名相貌堂堂身著綾羅華服的男子則是徑直地朝著那處角落,朝著姬歌與巫淺淺他們倆人緩緩走去。
挺鼻薄唇,玉樹芝蘭。
腰佩古玉,好一副玲瓏啄玉郎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