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見到這位龍泉氣宗的少宗主,姬歌可不覺得他只是單純的游山玩水舊地重游這么簡單。
城府心性皆是人上人的姬歌只是轉念一想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看來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姬歌晃動著杯盞中的濃茶,嗤笑道。
端莊之所以在此時出現在城中,無非就是要參加龍門江湖舉辦的比武招親,只是若這位曾經師從江庭的莊端現如今頂著龍泉氣宗少宗主的頭銜在眾人面前現身怕是會被恥笑,所以最為可能得就是他身邊那個黑衣裹身的青年出手。
三大門派的嫡傳弟子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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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都是人中龍鳳可也架不住天相境的張顯宗出手。
至于端莊在這其中更深一層的心思謀劃其實姬歌只要按圖索驥順著一點蛛絲馬跡就能夠查得出來。
只是他不想也不愿去深究下去,因為一個固然有龍泉氣宗做靠山的端莊也不值得他這樣勞心費神,有這時間還不如同身邊的巫淺淺來一場挑牙料唇來的實在些。
就是不知道這位少宗主選擇何時出場了,不過沒關系。
姬歌看了眼身旁一臉風輕云淡的墨淵,是真的沒關系。
你張良計我有過墻梯,而且我只要一力降十會就可以了。
就在姬歌的思緒之間,窗外朝珉長街上的人又多了些,簡直就是到了摩肩擦踵沒有了下腳的地步。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高喊了一聲“門開了”,于是近千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那扇大門。
果不其然,原本緊閉的朱紅大門被人緩緩打開,有一身軀修長玉樹臨風的男子踱步走出。
“裘某先在此謝過各位鄉親父老來給小女捧場。”龍門江湖當家人裘正天走出門后向大街上的眾人拱手道謝說道。
在龍門江湖臨近正好與姬歌他們所在的那間酒樓隔街相望的一座茶樓中,在三樓位置坐著一桌看樣子非富即貴的賓客。
這張桌正是由錢塘江湖的當家人呂新燕組的局,邀請來的也無非是幾個往日里與龍門江湖不合的江湖話事人。
在聽到窗外裘正天的開場言語后,座位上的呂新燕冷哼一聲,極為不屑地笑了笑。
其余座位上的三人說實話家中底蘊比不上龍門江湖,只是因為乘上了錢塘江湖這艘大船才有底氣與裘正天針鋒相對,當然他呂新燕也樂見其成。
“呂大當家的,你這次邀請我們來該不只是單純的喝茶這么簡單吧?”最先忍不住開口的是一位大腹便便滿臉油膩的男子。
此人姓白名西嶺,是白鷺江湖的當家人,也是在座的幾人中最為看裘正天不順眼的人。
“自然不是。”呂新燕微微一笑,道:“今日趁著裘正天的這場比武招親,我請諸位來看場好戲。”
“好戲?”另一精瘦如猴般地中年男子捋了捋嘴角的那撇八字胡,笑呵呵地說道:“呂家主可要想清楚了,這場比武招親我們在座的幾位心里可都跟明鏡似的,無非是要在那三大門派中的嫡傳弟子里挑選出一位來做他裘正天的乘龍快婿。”
“如此一來他龍門江湖便與那正大光明的門派攀上關系,自此脫離江湖說是一步登天也不足為過吧。”
“所以我想問呂當家的今日哪來的好戲可看?”尖腮雷公嘴的男子神色憂愁的反問道。
他是錢通江湖的現任當家人,姓山單名一個邶字,行事素來狠辣,在城中有有“山鬼”的惡名。
“各位盡管瞧好了便是,我呂某何時戲弄過諸位。”呂新燕端起杯盞學那文人騷客輕輕抿了口茶水,安然自得地說道。
桌案上還有一名男子,身形雖然瘦削但因為身著一身勁裝所以能夠瞧得下衣襟下隆起的肌肉,他對于身旁三人的你言我語置若罔聞,只是神色平靜地品嘗著杯中一兩一金的大紅袍。
“仇公子,這一品樓的茶可還合乎你的心意?”呂新燕當然注意到了這個與眾人格格不入的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