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嵐。”景心事聲音平淡道。
知曉了少爺意思的她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沒有接姬歌的話便趕忙退至一旁。
姬歌緩緩向景心事走去,緊隨其后的墨淵候在樓梯口處,神情冷漠面若冰霜。
“離開巫域以后我唯一的念想就是這個了。”一屁股大大咧咧坐下身來的姬歌指
(本章未完,請翻頁)
了指酒盞中的白玉腴,說道。
看到姬歌的辛老自從他踏上二樓時便已經極為識趣地站在了一旁。
他明白接下來就沒有自己再出聲的必要了。
“我記得你臨走之前在我這順走了不少壇,什么時候你姬歌也成了個酒鬼了?”景心事食指輕敲酒桌,笑容和煦問道。
“拿得再多也架不住認識的前輩多,東送一壇西贈一壺的,家底很快就變薄了。”姬歌端起面前一看就價值百金的酒盞一飲而盡后愁眉苦臉地說道。
若是在外人看來姬歌與景心事如同多年未見的摯友知己般在寒暄客套著家常,但身在二樓中的這幾人都清楚眼前的這一幕只不過是風雨臨至前的平靜罷了。
“沒想到你會找到這來。”景心事打量著姬歌,問道。
“這還得多虧了景姑娘帶路,不然我都尋思著要不要直接去將軍府找你了。”姬歌轉身對著景嵐微微點頭道。
聽到這句諷刺意味深長話語的景嵐剛想有所動作,便察覺到一直站在樓梯口處的那名身著青衫的儒雅男子將自己的氣機牢牢鎖住。
“若是你出手,最先倒下的肯定是姑娘。”墨淵嗓音冰冷地說道。
“得,沒想到你還請了幫手。”景心事略感惋惜道。
“不然你以為應天城那一劫我是怎么闖過來的?”姬歌聳聳肩竟然有些洋洋自得說道。
景心事沒有立馬接話,姬歌則是趁著這個功夫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白玉腴。
過會打起來可就喝不到了再說這酒是他景心事的自己不喝白不喝。
“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不是池中之物,與我一樣都是一但風云際會就會扶搖直上九重天的人。”
“景少將軍這么說可真是太抬舉我了。”姬歌又灌了口酒,辛烈的白玉腴使得姬歌的肺腑有些火辣。
“我呢這次來無非是想安然無恙地從你這里過去。”姬歌將那只青魚嬌奴杯推到景心事身前,笑吟吟說道:“好物件。”
“若是只有這么簡單的話恐怕你也不會從我這一畝三分地的地界上路過了。”景心事飲了口白玉腴,白了他一眼。
姬歌聞言右手自腰間的那塊須臾戒子玉佩上輕輕抹過,轉瞬間他手上便多出了一把折扇。
他輕輕將哪把品相普通即便是放在大街貨攤上一枚永安幣都沒人懶得看一眼的紙扇推到酒桌中間,“一來是為了物歸原主。”
景嵐與辛老看到那把素來代表著少爺身份的折扇后神情微變,不明白這個比少爺要小上一點年歲的姬歌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要知道這柄永遇樂素來是可遇不可求的名劍寶器,哪個修行之人看到后不是垂涎三尺,怎么會有主動歸還的道理,這其中必定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