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水神共工癡癡說道。
“這怎么就不可能了。”老道人反問道。
“說好聽點當年是你們各有私心說難聽點就是各個心懷鬼胎作壁上觀不肯出手,若是你們當年能夠不計前嫌我巫族圣女又何至于淪落至此?!”
此時老道人已經是滿臉怒容,之前眼中的那股風輕云淡早已經煙消云散。
“是康回的錯。”聽到大祭司滿是怒氣的質問聲后,水神共工低首認錯道。
“罷了罷了,現在認錯又能夠怎么樣呢?難不成還要我老頭子宰了你這位水神不成。”老道人擺擺手,神色有些萎靡不振。
然后水神共工又聽他說道:“若是我說了這些你還是執意要對姬歌那小子出手的話...隨你便吧。”
“大祭司放心,當年我們十二人聯手也不曾是他的對手或許當時會心生怨恨,可歷經千年的光陰沖刷砥礪如今康輝剩下的也只有對他的崇敬之情。”
“既然姬歌是那人的傳承者我便保證不對其下殺手。”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眼神陰翳,沉聲說道:“只要他能夠把沉香拱手交出來。”
“說到底還是心中執念太深。”這個曾經與姬歌,巫淺淺有過一面之緣的老道人苦笑一聲,無奈說道。
水神共工抿了抿單薄的嘴唇,沒有再說什么。
因為事實即是如此。
哪怕他已經有了黑刀江山,可終究還是放不下那柄沉香。
而且是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沉香。
“你當真是要入局?”老道人又開口問道。
在散發著大道氣機引來這天地造化顯映的棋盤上的某處突兀間有點點白芒流轉,使得四周光澤明耀的黑子一陣顫動。
“是。”水神共工點點頭,擲地有聲言出法隨道。
“嗯。”得到了肯定答復的老道人瞇了瞇那雙混濁的眼眸,應了一聲。
隨后夾住白子的那兩根并攏雙指輕敲這方棋局,一聲大道轟鳴聲在水神共工的耳畔邊響蕩開來。
遂即這方天地間的敕令便被老道人隨手輕描淡寫般地撤了去。
“康回謝過大祭司。”水神共工見此施禮道。
已經是正襟危坐的大祭司沒有再接話。
重新挺直身軀的水神共工拂袖一揮轉身徑直離開了這方天地。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常年穿著一身破舊道袍遲遲沒有落子的巫族大祭司終于是在之前那白芒流轉之處落子生根。
“走出這一步,哪怕是你都后悔不得了。”大祭司目光深邃且悠長的呢喃低語道。
落子不悔這是他的規矩,在他看來也是這片天地間為數不多的大規矩。
沒有人能夠逾矩半步。
哪怕是輪回境的十二祖巫也不行!
等到水神共工離開此處云海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后,便又有一位身著玄衣鎧甲的高大男子踏空而行不請自來。
那名身著甲胄腰懸戰刀的男子一手端著玄鐵頭盔一手抵在刀柄前端,安靜地站在大祭司的身后。
“我還以為你這個當主人的忌憚我這個老頭子的身份嚇得不敢露面
(本章未完,請翻頁)
了呢。”
大祭司沒有轉身,目光依舊落在棋局之上,他再考慮是否還要繼續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