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祭司在身前景心事不敢妄動,他只是覺得身后有清風徐來,然后等到他在抬頭之時便看到有一稚童般大小身著寬大極不合身的道袍的稚子站在了大祭司的身前。
“原本以為局內局外是兩回事,而人心更是如此,唉...”伍子胥嘆了一口氣,老氣橫秋地說道。
“少貧嘴了。”老道人按住他的腦袋,說道。
“愿賭服輸,記得回到云宮替我去跟那個老禿驢討要幾壇劣酒。”
“知道了知道了。”伍子胥沒好氣地說道。
景心事神色怪異地看向面前這個同大祭司有說有笑的稚子,不清楚兩人究竟是怎樣的關系。
孫乞兒與顧橫波兩人自然也有同樣的疑問。
特別是顧橫波,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稚子的長相與之前在陽關兵鎮中無故消失的伍子胥極像。
特別是那眉眼之處,簡直就是一人。
“我來簡單地介紹一下。”老道人嘴角上揚,眉飛色舞地說道:“這小子叫做伍子胥,是我的徒弟。”
然后特意看向顧橫波,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印證了后者心中的猜想。
其實就是一個人!
顧橫波聞言震驚到無以復加,他沒想到一直同自己一行人游歷至陽關兵鎮的伍子胥竟然就是大祭司的衣缽弟子。
而且他竟然還是這般年輕,年輕到若不是姓氏名字以及那雙眉眼顧橫波根本想象不到這會是同一個人。
“顧兄,陽關兵鎮一別別來無恙?”伍子胥對其行禮問道。
三人之中他只同顧橫波打過交道甚至還同行過一程,所以理該先對其打聲招呼。
伍子胥那身寬大的道袍被他拖拉在地上,顯得極為憨態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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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橫波有模有樣地以同輩之間的禮節回了一禮,笑而不語。
其實不論是按照輩分亦或者是地位來說眼前這個不再是布衣出身而是搖身一變成為大祭司親傳弟子的伍子胥都當得起自己叩首納拜,顧橫波這般回禮已經與禮不和。
索性老道人提出的學問跟腳與那位的不合,眼前這位講究的是率性而為,而身為弟子的伍子胥自然也不會太在意這些繁瑣的禮節。
若是換作云宮中的那位,只怕顧橫波此舉就會引來其不悅。
而后伍子胥看向景心事,拱手抱拳鄭重其事地說道:“在陽關兵鎮中你可能沒有見過我,但是我卻看到過你。”
景心事聞言點點頭,在其身后的那位老道人的手段本就是直達天庭的“天庭”,所以自伍子胥口中說出什么來景心事都不會感到訝異震驚。
哪怕他此時就是說其實他們這些人齊聚在陽關兵鎮繼而分立陣營捉對廝殺是出自他的手筆景心事也相信。
因為傳聞中那位老道人素來精通棋緯之道,當年曾經與人族的那位白衣有熊氏以萬里疆域為棋盤,蕓蕓眾生為棋子,下出過當時驚艷絕于天下但卻流傳不廣的“星云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