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來到了斂兵鎮地,那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只是哪怕姬歌的腳步再慢那座鎮撫司府衙就在那里,不會走也不會來,所以在半柱香以后鎮撫司府衙門前依舊是出現了一位黑衣身影。
“古有圣人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我倒好,次次將這鎮撫司府衙當做自個家進門臥榻。”姬歌看著雕梁玉棟般的府衙衙門,自嘲一笑道。
“勞煩這位兄弟通傳一聲,就說驪山長城明銳軍營的臣歌特來拜訪滿指揮使。”姬歌對著站在府衙門前的侍衛拱手說道。
聽到這個走到鎮撫司門前就停住腳步再也不前的黑衣青年竟然是聲稱來自長城,那名年紀算不上多大的年輕侍衛點點頭,說道:“稍等,我進去通傳一聲。”
姬歌點點頭,笑容和煦地說道:“有勞了。”
年輕侍衛對其報以微笑,原本他以為那座長城之上只有只知道廝殺不拘小節的壯士,卻沒想到今日被他撞上了一個知書達理溫文儒雅的讀書人。
莫不是自己當真有必要去城頭上磨煉一番?
等到那名侍衛進去后約摸半盞茶的功夫姬歌這才重新看到了那名神色復雜的年輕侍衛。
“可以進去了嗎?”姬歌狐疑問道。
按照自己同滿叔的交情雖說不至于讓這位長輩親自出門相迎但讓人傳話放自己進去還是說得上的,但為何這位年輕侍衛面露難堪之色,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看到守門侍衛欲言又止的模樣,姬歌神色自若地說道:“這位兄弟但說無妨,臣某不會放在心上的。”
“不瞞這位兄弟說,當我進去通傳時本來滿指揮使已經笑著點頭答應讓我帶您進去了。”那名侍衛正色說道。
其實他能夠瞧得出滿指揮使在聽到臣歌這個名字后的欣喜之情,簡直就是溢于言表,若不是顧及身份以及在自己面前的顏面想必他會親自出門迎接這位黑衣青年。
“然后呢?”姬歌面不改色地問道。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一些,只是他需要這侍衛親口說出來。
“實不相瞞,其實滿大人已經應允您進府衙了,可是誰知半路上突然有人說讓我攔下您,不讓您踏入鎮撫司府衙半步。”年輕侍衛開口解釋過說道。
身為守門侍衛的他永遠記下了先前那名大氅男子以及青裙少女進府之后身為堂堂指揮使的滿大人的謙遜恭敬的姿態模樣。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肯定會認為這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當時事實就擺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而且這次出言阻攔臣歌進府的正是當時跟隨在大氅男子身后的那名青裙少女。
說實話,自己在此之前從未見過如此驚艷絕倫的姑娘。
所以當她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還甚至還有些驚慌失措神色恍惚。
“是溫稚驪?”姬歌近乎是肯定地問道。
原來她叫做溫稚驪啊。年輕侍衛心中嘀咕說道。
“溫稚驪,你給我出來!”姬歌看到侍衛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就已經認定了是溫稚驪在背后搞鬼,于是便對著府衙內高聲喊道。
“你就會知道...”姬歌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那名年輕侍衛就看到眼前的這位黑衣青年身形如柳絮般飄飄飛了出去,身形深陷入對面的那座墻壁數寸有余。
“怎么?這就長本事了?”
突兀間在年輕侍衛的身后響起了一道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的聲響,對這個年紀輕輕的侍衛來說如聞天籟,如癡如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