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讓你滾了嗎?!”白衣男子剛邁入酒鋪就聽到一句滿是憤怒的罵聲。
他沒有出聲,只是將手中的凳椅輕輕放下,嘴唇輕啟,嗓音溫醇地說道:“兩壺杏花村,帶走。”
背對著鋪子門口的老掌柜本來聽到身后的響動以為是那個瘦猴去而復返,可他從聲音中卻聽出來人并非是瘦猴,所以他這才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轉過身來。
“抱歉啊公子,是我聽錯人了。”老掌柜急忙賠禮道歉說道。
“兩壺杏花村,帶走。”白衣青年再次開口重復道。
“那好,這位公子,稍等片刻。”老掌柜點點頭面帶笑意地說道。
白衣青年點點頭,就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再接話。
老掌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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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著痕跡地搖搖頭,他開酒鋪這么多年來說實話還從未見過這般古怪的客人。
不僅惜字如金而且是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雖然不見他的哀怒但你卻不敢靠他太近。
白衣青年借著老掌柜給自己打酒的功夫環顧了這間酒鋪一圈,看到了墻壁上掛著的刻著名字的木牌。
他注意到總計有三塊木牌的位置,但墻上卻只有兩塊,獨獨缺了中間的那一塊。
“掌柜的,怎么不見店里的伙計?”白衣青年走到那座墻壁前,淡淡問道。
“這么大的一座鋪子只剩下你這當掌柜的獨自一人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讓公子見笑了。”老掌柜一邊打著酒一邊苦笑說道:“不是他們自己要走的,本來今日我就打算歇著一天,所以也就沒讓他們過來幫忙。”
“那這個呢?”白衣青年指著兩塊木牌中間的空缺處,繼續追問道。
聽到白衣青年這么一問,老掌柜停下手上打酒的動作,嘆了口氣悠悠開口說道:“看來公子不是這邊的人。”
白衣青年點點頭,坦然承認道:“是從別處來的。”
他沒有說是從城西來還是城東來,不過識人無數的老掌柜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多半是從城東來的,畢竟那座驪山長城上可沒有穿著這么講究的青年。
“那塊缺著的木牌上本來寫著的是曾牛。”老掌柜揉了把滿是皺紋的臉龐,說道。
白衣青年的目光依舊看向那處空缺的位置,負手而立,淡淡問道:“是死了還是走了?”
“沒有。”老掌柜搖搖頭,“只不過按照那小子的執拗性子多半也就回不來了。”
白衣青年聞言轉過身去,看向柜臺那邊的老掌柜,說道:“其實我不怎么趕時間。”
言外之意就是若是掌柜的你愿意說我就洗耳恭聽。
“其實也沒有什么。”老掌柜的說到這神情有些落寞,“以前大家都知道董記酒鋪有個叫做曾牛的店伙計,相信很快斂兵鎮地的眾人就會知道曾牛是從董記酒鋪走出去的。”
“曾牛。”白衣青年又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
“沒錯。”老掌柜將打好的那壺杏花村輕輕放在了柜臺上。
“可能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曾牛為何失心瘋似的要去將西北城角把那柄黑劍給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