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能行,公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直呼公子名字呢!”曾牛連連搖頭拒絕道。
姬歌聽到這個解釋后略顯無奈,“你一直喊我公子搞得我跟地主老財家的兒子似的,這個稱呼你要是不改了那我就自己去督軍造了。”
“而且在驪山長城上是極為忌諱這個稱呼的,你也不想讓我輪為眾矢之的吧?”姬歌最后言之鑿鑿地說道。
曾牛點點頭,終于是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我就要同你說些正事了。”姬歌對著依舊有些忐忑不安的曾牛正色說道:“說實話你如果沒有鎮撫司這邊登記造冊是不可能通過那座傳送法陣去往驪山長城的,所以這也是我讓你來鎮撫司這邊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曾牛咬了咬嘴唇,神情有些糾結,不過最終他仿若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沉聲說道:“若是因為這件事要給公...臣歌你添很多麻煩的話那我就不去督軍造了。”
這個董記酒鋪的伙計雙手攥著衣袖,嗓音嘶啞地說道:“你已經救下了我的命,我不應該再奢求太多。”
“其實我只要知道我大哥他不是逃兵,他是堂堂正正地戰死在沙場上的這就足夠了,若是有人能夠站出來替大哥說句公道話那就再好不過了,所以至于那座督軍造去不去都沒什么干系。”
說這些話的時候曾牛仰起頭來注視著臣歌,一字一句聲音不大但卻字字被姬歌聽在耳中。
姬歌聞言沉默了良久,而站在對面的曾牛也默不作聲。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中寂靜無聲,細針落地可聞。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房間中的沉寂,沉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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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了姬歌與曾牛兩人耳中。
“臣公子可在房中?”門外傳來一道中規中矩的聲音。
姬歌看了眼神色復雜的曾牛,緩緩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他輕輕打開房門,看到的是一位身著鎮撫司署衙官服的中年男子。
“我就是。”姬歌淡淡說道。
“滿大人讓卑職將此物交給臣公子。”面相普通的中年男子將手中的那塊腰牌雙手遞呈給姬歌,并開口解釋道:“滿大人說公事繁瑣可能送不了臣公子你了,讓你務怪。”
姬歌抓過那塊不知道是何質地道卻樣式精致上面還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螭龍的腰牌,點點頭。
“那卑職就先行告退了。”中年男子拱手行禮說道。
“不送。”姬歌輕嗯一聲,說道。
看到中年男子轉身離去后,姬歌這才重新將房門關好。
等到姬歌重新坐回到座椅上時,曾牛依舊站在那里,絲毫沒有挪動半步。
“拿著。”姬歌將那塊反面鐫刻著“青山綠水共為鄰”的腰牌輕輕拋給曾牛,輕聲說道。
其實自從曾牛說出那番話來后姬歌的心情就沉重了許多。
他更加覺得這樣的曾牛更不應該被這種世道所欺負。
“公...臣歌。”穩穩接住那塊腰牌但下意識卻喊出公子來的曾牛看著臉色陰沉如水的姬歌后趕忙改口問道:“這是什么?”
“不用問這么多。”姬歌淡淡說道:“帶上這塊腰牌,我帶你去驪山長城。”
“可是...”曾牛欲言又止,他其實是想說如果臣歌你身體不方便的話自己可以不去的。
“可是什么?!”姬歌轉頭看了曾牛一眼,冷聲問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