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長城以后你盡量不要開口,一切都有我。”姬歌以淬體武夫凝音成線的手段同他說道:“若是有人問起你的身份而我恰巧又不在你的身邊,你帶亮出手中的那塊腰牌。”
“我記下了。”曾牛沉聲應道。
遂即姬歌便對著護在法陣四周的幾名枯坐入定的老者高聲喊道:“晚輩驪山長城大秦虎師明銳軍營臣歌,現要返回長城。”
說完他便將腰間那枚腰牌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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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
原本入定的一名老者聞聲緩緩睜開雙眸,只見他那寬大的袖袍輕輕一拂,姬歌手中的腰牌就飛到了他的手中。
“沒有問題,可以入陣。”老者再仔細打量了一眼腰牌后,點頭說道。
旋即便將腰牌歸還給了姬歌,而姬歌也在重新別好腰牌后再次說道:“我身邊這位是鎮撫司署衙的曾牛,奉滿指揮使之命趕去長城,有螭龍令牌為證,還請各位前輩放行。”
繼而他就將曾牛手中那塊入手溫涼的令牌向先前那名老者拋了過去。
老者接過令牌,瞇著雙眸仔細審視一番后將令牌歸還給姬歌,這才點頭說道:“可以入陣。”
“走。”話音剛落姬歌就已經向前邁去,一步踏入了那座散發著璀璨光芒的法陣當中。
曾牛見到姬歌入陣后深吸一口氣,緊攥著螭龍令牌,同樣進入法陣當中。
“啟陣!”
身為護陣人的寬袍老者低喝一聲,雙手迅速結印。
與此同時,另外幾名原本入定的老者猛然睜開雙眸,雙手結著晦澀玄奧的法印。
霎那間這座本就光暈璀璨傳送法陣金光大作,源源不斷的天地靈力朝著法陣匯聚而來。
隨著靈力的不斷凝聚,陣中的靈壓愈來愈重,已經踏上修行之路并且沾染了長城氣運的姬歌自然不受靈壓的重負,可身邊依舊是凡夫俗子并且從未到過長城的曾牛在這法陣的靈壓之下臉色慘白神情痛苦。
曾牛感覺到此時宛若有一座巨石壓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哪怕是他緊咬牙關可依舊是不堪重負。
“不要分心!”在曾牛的心湖間響起了姬歌嚴厲的聲音。
旋即他一指重重點在了滿天均托人帶來的令牌之上,準確說來是點在了那條螭龍的龍睛上面。
猛然間法陣中傳來一道清澈的龍吟聲。
原本被雕刻在令牌上的螭龍自令牌上脫離開來,一條三寸之長的螭龍游弋在曾牛的周身虛空中,最后在他的肩頭盤踞了下來。
自從那條螭龍出現后,曾牛身上的那重若千鈞的壓迫感緩緩消退,最終蕩然無存。
“閉上眼睛,可能有些不適,但下一刻我們就會身在城頭了。”姬歌輕聲提醒道。
隨后,傳送法陣中兩道銀芒沖天而起沒入云頂上方的虛空處后消失不見。
董記酒鋪。
正在柜臺邊記賬的老掌柜此時的心情是半喜半憂,讓他高興的是昨日那個諢名叫做瘦猴地痞無賴竟然來酒鋪將他在這里賒欠的酒錢一并結算干凈了,昨晚他高興的喝了半壇子的杏花村。
好家伙,直到現在都還沒徹底醒過酒勁來。
而讓他憂心忡忡的就是自己酒鋪里的伙計曾牛今一大早就去了那座鎮撫司署衙,去找那個白衣青年去了。
也不知道現在去沒去那座咫尺之間的驪山長城。
就在那兩道銀色流光消失在法陣上空之時,仿若是心生感應般的老掌柜望酒鋪外的天穹望了一眼,小聲嘀咕道:“臭小子你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