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這覺就少了。”無涯老前輩雙手背后悠悠開口說道。
“師父...”佟冬冬欲言又止,本來他是想說師父一點都不老的,可是一想到眼前的這位白發蒼蒼那張臉上更是飽經風霜的滄桑老人已經陪伴了這座驪山長城千年之久了。
哪怕是已經躋身歸真境的他只怕也不會再有一個千年了。
所以,自己的師父其實是真的已經老了。
“好了。”無涯老前輩輕聲說道:“知道你小子要說什么,可這人不服老怎么能行呢。”
佟冬冬聞言低下頭來,緘默不語。
若是姬歌在這肯定會說一句“小子最見不得的就是美人白頭英雄遲暮”,可佟冬冬不是姬歌,他只是佟冬冬,所以他在此時沉默不語。
“見到那小子了?”無涯倒是并不在意這種事,而是話機一轉,笑吟吟地問道。
佟冬冬聞言抬起頭來點點頭,說道:“見過了,確實同師父說得一樣。”
“看樣子你對他的印象還不錯。”無涯看著這個被自己收為弟子并且打算將自己的衣缽盡數傳承給他的佟冬冬,笑著問道。
“是很不錯。”佟冬冬如實說道:“最起碼在長城上我還沒見過比他還要優秀的年輕人。”
當然這句話僅僅是針對于說出了那番“堂而皇之”話來的姬歌,并非是指他的戰力修為。
在大道修行之上他是否比自己優秀那要打過以后才會知道。
看到自己弟子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已經猜到他心思了的無涯答應道:“你確定你能夠勝過那小子?”
“先前從城中傳來的消息并非是空穴來風,那小子確實是先斬殺了一眾提律郎,而且還是一招斃命,緊接著他又在督軍造中接連誅殺了兩名造化境的練氣士。”
說到這里無涯瞇了瞇眼眸,說道:“雖然這么做有些不厚道,但誰讓你是我弟子呢,而且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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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晚也會知道的,所以告訴你也無妨。”
佟冬冬聞言瞪大了雙眼,神情略顯凝重,能夠讓師父都特意交代的,肯定不會是簡單的事。
“臣歌那小子是煉化了摘星珠才躋身入得化嬰境,所以不管是機緣巧合還是有意為之,現在的他都是千百年來前無古人世間最強的化嬰境。”
聽到師父這么說,佟冬冬臉上笑容更盛,身上的戰意如同決堤的江瀆之水澎湃奔涌而出。
難怪他能夠以化嬰敵造化,而且還是以一敵二,原來是世間最強化嬰境。
如此一來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弟子想試一試!”佟冬冬鏗鏘有力地回道。
不等無涯囑咐什么,他已經先行開口說道:“我和他會點到即止絕不會互有損傷。”
無涯點點頭,“那你與他的這場此時就放在下一場大戰結束之后吧。”
“臣歌那邊會答應嗎?”佟冬冬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在驪山長城一般都是旁人向他挑戰,而他挑戰別人這還是新媳婦上轎頭一回。
接下來無涯老前輩說的這句話若是讓姬歌聽到了想必后者不只是心疼他送出去的那兩壇杏花村,估計還會忍不住跳起來罵娘。
“沒事,他那邊我替他答應了。”無涯笑呵呵地說道。
剛好落在了督軍造門前的姬歌還未站穩腳就打了個噴嚏,壓根沒往這件事情上想的抹了抹鼻子裹了裹身上的衣袍,等到他再抬起頭來時正好碰上了坐在署衙門前的曾牛投遞過來的目光。
“臣將軍!”看到來人是臣歌后,曾牛欣喜地站起身來,快步邁下臺階朝姬歌這邊跑來。
自從知道臣歌的真正身份以后,曾牛也有意無意地改變了對他的稱呼。
“怎么沒在府里邊待著?”姬歌迎面走上前去,狐疑問道。
按理來說哪怕是陳舊重傷昏迷可負傷的黃樸也該安頓好曾牛的,怎么能讓他露宿門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