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道:“陌蟕將他體內四肢百骸中的各大靈脈都封堵了起來,所以他不能夠運轉自身靈力來治愈傷口這才顯得生氣全無。”
“不過現在我已經將他體內的那些禁制破去,雖說他身上的傷不可能盡數痊愈但最起碼不用你背著他走出謂天邢牢了。”說到這里吳起向站在身旁面無表情的姬歌,打趣說道。
姬歌無奈地苦笑一聲,否認道:“我壓根就沒想背他出去好嗎?”
“姬歌,記住,長城之上你可以同任何一人為敵,哪怕是我都可以,但唯獨不能夠同陌蟕,哪怕是丁點的仇恨的不行。”吳起鄭重無比的聲音在姬歌的心湖間響起,“陌蟕這種人睚眥必報而且是會加以百倍償還,若是你在沒有十足把握勝過并斬殺他之前千萬不能夠招惹他,最好連想都不要想。”
“您好歹也是驪山長城的上將軍,怎么能夠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姬歌心中腹誹道。
“這不是滅不滅自己威風的是,陌蟕此人可怕就可怕在他一直都在規矩內行事,哪怕是當年那場滅門慘案他也沒有破壞半點規矩。”
“所以損失他真要對付你除非我甩了這上將軍不干,不然我很難能夠護你周全。”
姬歌聞言神色平靜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就在姬歌與吳起以心湖漣漪手段檢交談的功夫,墻角處的陶寄人手指微動,繼而輕嗯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眸。
“上將軍。”等到他看清了斷空牢房中的那道人影后,他張開干裂的嘴唇,嗓音嘶啞地喊道。
“醒了。”吳起聽到聲響后同姬歌輕聲說道。
姬歌看著此時無精打采氣息萎靡的陶寄人,然后從須彌芥子物中取出一個水囊,走到陶寄人身前,然后遞給了他。
陶寄人極力睜開眼眸,雙手雙手顫顫巍巍地舉起接過水囊,說了一聲“謝謝”后這才如同牛飲般將水囊中的清水一飲而盡。
喝過了水后的陶寄人臉上的神采明顯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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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今日又何必當初呢。”姬歌感慨一聲道。
陶寄人將水囊遞還給姬歌,再次說了聲謝謝后繼續說道:“臣將軍你不會懂的。”
姬歌接過空空如也的水囊,沒有作聲,只是將其重新放回了須彌芥子玉佩當中。
“上將軍此次前來是要當面宣判我的死刑嗎?”陶寄人慘笑一聲后,好奇問道。
其實他覺得大可不必這樣,只要再讓門外的那個老雜種對自己施幾次酷刑,可能自己也就撐不過了。
很難想象平日里堅毅如他在第一次被那個名叫陌蟕的老匹夫施展酷刑的時候竟然會生出死意。
由此就可以想象陌蟕的折磨人的手段究竟有多么殘忍。
“看來這座謂天邢牢當真是讓人生不如死。”姬歌轉頭看向吳起,說道。
“你猜錯了。”吳起對陶寄人說道:“我們是來帶你離開這里的。”
“離開?”聽聞這句話的陶寄人猛然抬起頭來,那雙原本灰暗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光亮,很快他仿若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地問道:“外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確實出事了。”姬歌接過話去,點頭說道:“大秦虎師的大將軍仲秋死了。”
“這怎么可能?!”陶寄人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質問道:“你們怎么能夠不定罪就將老將軍殺害的?!”
姬歌原本想說什么,但已經被身后的吳起率先開口:“不是我們動得手,是老將軍他服毒自殺。”
緊接著他將那枚傳信玉簡拋到陶寄人面前,說道:“老將軍的神識筆跡我想你應該最熟悉不過了吧。”
陶寄人看著面前的那塊虛空玉簡,神色糾結,哪怕是對于吳起的話有萬般不信但最終他還是決定撿起來一看究竟。
姬歌借著這個間隙轉身面帶狐疑地看向吳起,不明白他為何不將事情的真相對陶寄人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