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聞言點點頭,說道:“那可能就是我想多了。”
隨后在他將要走過陌蟕身旁時,笑著說道:“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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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可能不清楚,我這人最是貪生怕死,若是我有了半點意外,恐怕會讓很多人頭疼。”
“臣小將軍說笑了。”陌蟕瞇了瞇那雙渾濁的眼睛,說道。
姬歌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一步越過陌蟕,揮揮手說道:“老前輩還請留步。”
原本緊盯著那道白衣背影離去的陌蟕猛然間神色一凜,眉頭緊皺,因為他看到不知何時那個年輕人的腰間懸系上了一柄長劍。
劍身通體幽黑仿若能夠吞噬掉世間所有的光明般。
僅僅只是那柄黑劍就讓他心生忌憚。
已經躋身歸真境的陌蟕自然相信自己的眼力,哪怕他身在謂天邢牢多年,但依舊能夠認出那柄黑劍就是名震天下的沉香。
當然他所忌憚的也并非是沉香本身,而是站在沉香背后之人。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那柄沉香本應該是青蔭福地之主姬青云的佩劍。
雖說他現在同自己一樣皆是歸真境,但自己若真是對上他陌蟕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勝算。
一來姬青云是那座攬盡天下奇英才的瑯琊榜上的榜眼,不止大道前途無量而且戰力卓絕。
最重要的是在姬青云背后還有一座偌大的青蔭福地,而且他還知道鯤鵬一族的“鎮海神針”大帝寧策是青蔭福地記名供奉,與姬青云是莫逆之交。
陌蟕絕對不會招惹一個可以隨意抹殺自己千百遍的大帝存在。
既然現在這柄沉香在臣歌的手中,那就便是臣歌與姬青云關系匪淺。
而且吳起還將自己辛苦組建出來的魏武卒交托到了他的手上,就表明他也是吳起所器重的后輩晚生。
一想到這里陌蟕舔了舔嘴角,沒想到一個才弱冠之齡的小子在其背后會有這么多盤根錯節的勢力關系。
罷了罷了,這座謂天邢牢中有的是自己的獵物,自己沒必要拿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險。
走出謂天邢牢的姬歌抬頭看著久違的陽光,極為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長吟一聲。
早已經在門外等候著的吳起看著姬歌腰上多出來的那柄沉香,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吳起神色平靜地說道。
他知道姬歌之所以拿出沉香絕對不是平白無故,他是為了震懾住里邊的陌蟕。
“巧了,里邊的那位也是這么同我說的。”姬歌攤著雙手說道:“只不過我這人素來膽小慣了,特別是見到像陌老這般境界恐怖的老前輩,總得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才是。”
說完姬歌特意在自己的臉上比劃了一圈,他知道陌蟕可能就在里邊聽著自己的談話,而自己手上的動作才是自己真正要說的。
雖然姬歌從來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陌蟕先后對自己露出的那幾次詭異陰森的笑容實在是讓他不能夠接受。
所以他才特意拿出沉香告訴陌蟕自己背后也是有人的,若是你對我有想法還是趁早打消,不然哪怕你是歸真境也會有歸真境的死法。
“陶寄人...不對,現在該叫你陶籬下了,你該怎么感謝我?”姬歌看向臉上終于有點血色的陶寄人,笑問道。
陶寄人看了姬歌一眼,緘默不語。
看到直接無視自己的陶寄人,姬歌撇了撇嘴,問道:“接下來是不是要去魏武卒的軍營駐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