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看到這副姿態模樣后的連翹瞇了瞇雙眼,冷笑連連。
若是說此時看起來柔若無骨舉手投足間宛若弱柳扶風的女子就是那支綠甲大軍的將軍,而且是在沙場上狠辣果決殺人不眨眼的人物,不知道有誰會相信。
姬歌面無表情地一步踏過了院門走進了宅院當中。
吳起正準備跟上,結果被身后的陶寄人輕輕喊住。
“上將軍,你剛才喊她連翹姑娘?”陶寄人神色復雜地問道。
“沒錯,怎么了?”吳起微微一笑,說道。
“末將只是聽這個名字比較熟悉,仿佛先前有在哪里聽到過。”陶寄人看了眼相隔只有幾步之遙的女子,小聲說道。
其實陶寄人已經十分肯定自己聽說過連翹這個名字,而且還記得這個名字的主人究竟是何身份。
只是他現在還不愿意亦或者是不確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所聽聞的那個人。
畢竟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也不在少數。
“這位將軍,不用猜了,我就是大人您心底里猜想的那個連翹。”
雖然陶寄人已經很小聲但向來耳力極好的連翹已經聽到了前者的疑問,所以她在吳起之前主動承認說道。
“上將軍...這怎么可能?!”陶寄人匪夷所思地問道。
此刻他終于明白了先前臣歌在看到她時為什么會有片刻的出神以及后面的冷言冷語了。
因為眼前這個看似柔弱不堪的女子竟然是綠甲大軍的統帥,那個以女兒身力壓群雄坐上了將軍一位的連翹。
最重要的是她是巫族出身,而且手上肯定不止沾染過一點長城將士的鮮血。
“連翹姑娘已經同巫族同那支綠甲大軍沒有半點關系了。”吳起嗓音平靜地說道:“再說我吳起什么時候有門戶之見了?”
“這位將軍大可放心,以前的那個連翹早就死在陽關兵鎮。”連翹笑盈盈地說道。
“進去了。”吳起拍了拍陶寄人的肩膀,提醒說道。
雖然那份檔案上記載的并不是很詳細,但后來自己還特意找尋過趕去陽關兵鎮并參與了那場帝戰的無涯老前輩確認過,綠甲大軍的副將韓束確實是為了連翹而死在了水神共工的手上。
可能這也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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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這個女子真正心死的緣由所在吧。
陶寄人聞言應了一聲,跟在吳起身后走進了布置精致一看就是花了許多心思的天井當中。
在跨過門檻的那一刻吳起稍稍對著一身淡雅布衣的連翹點頭致意。
畢竟就軍功而言綠甲大軍的連翹肯定是要強過虎賁營的陶寄人的。
哪怕兩人先前身屬不同的陣營,哪怕她說之前的連翹已經死了而他也已經不叫做陶寄人了。
吳起走進天井后看到姬歌正站在了葡萄藤架下,雙手攏袖背對著自己。
“我以為她已經被陶老給帶回青蔭福地了,沒想到竟然被上將軍你給截胡留下來了。”姬歌望著藤架上已經泛黃凋零的藤葉,淡淡說道。
吳起聞言微微一笑,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同自己置得哪門子氣。
不過他還是走到葡萄藤架下,同他解釋說道:“若是我說她是主動留下的你信不信?”
“為了什么?”姬歌轉身目光灼灼地說道:“上將軍你知不知道她之前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有多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哪怕是他看到此時的連翹已經跟隨在陶寄人身后返回天井后他還是毫不避諱也不用同她計較什么地說道:“你留下她在長城就是個重大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