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憑借金戈他近乎就能夠橫掃驪山長城的青年一輩了,佟冬冬或許能夠擋下來,但肯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接下來的話吳起沒有再說,哪怕是擋下了金戈接住了姬歌的劍招,但依舊沒有半點勝算。
他不知道姬歌當初在督軍造署衙的庭院當中是以什么樣的手段撐到自己趕到的,但他確信絕對不會是八靈技的金戈鐵馬,而是遠超金戈鐵馬存在的術法神通。
陶寄人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默不語。
“還有一件事。”吳起看向陶寄人,叮囑說道:“臣歌掌握金戈鐵馬一事你絕對不能夠同外人談起,哪怕是摯友親朋也不行。”
陶寄人輕嗯一聲重重地點點頭,“若是上將軍不信我可以立軍令狀。”
他自然清楚吳起的意思,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縱觀整座洪荒古陸,身懷八靈技之人大多都是各大豪族中的天之驕子亦或者圣地門派的嫡傳弟子。
在這群人背后皆是錯綜復雜且實力雄厚的勢力,尋常人想要從他們手上搶奪八靈技,能不能搶到是一回事,而搶到了又如此在這些龐然大物面前保全性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于臣歌現在則是孤家寡人一個,在他背后沒有栽培他的讓人望而生畏的龐大勢力,所以若是他身懷金戈鐵馬之事傳了出去,只怕想要對他下手之人肯定會蜂擁而至。
所以這個消息肯定不能夠傳出,一定要爛在自己的肚子里。
“這倒不用。”吳起擺擺手說道:“我既然肯告訴你那就表示信得過你。”
就在吳起與陶寄人的談話之間,姬歌周身的百道金芒散發出來的光暈已經閃耀到了極致。
哪怕是眾人雙眸半瞇依舊覺得十分刺眼。
姬歌看向雙臂低垂一身靈力股蕩的慕容垂,抿了抿薄唇,笑著說道:“沒想到慕容都統還真能沉住氣。”
“希望臣督統不要是雷聲大雨點小,屆時讓屬下大失所望。”慕容垂長眸微瞇,哂笑說道。
姬歌微微搖頭,說道:“不會,至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話音剛落他便伸出手來輕輕打了個響指。
聲音清脆甚至是有些悅耳。
但在吳起眼中卻不止那么簡單。
此時姬歌的那道響指就宛若一個發號施令的將軍,而士卒自然就是那些個凌空懸滯的百道金芒。
“要動手了。”吳起輕聲呢喃道。
陶寄人聞言神色一凜,那雙眸底深處更是有一道精芒一閃而過。
果不其然,吳起的話音剛落,原本凌空懸滯的那百道金芒穆然間紛紛向兩側拉伸開來。
短短幾息之間那些本來是點的金芒拉伸成了道道皆是有一丈半之長的金戈。
也就是說現在在姬歌周身懸浮著的并非是看似人畜無害的金芒,而是鋒芒畢露而且是道道指向慕容垂的金戈。
“如何?”等待著金戈成形后的姬歌莞爾一笑,問道。
看到這般姿態的姬歌后慕容垂的臉上這才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能夠以化嬰境的靈力施展出這種品秩的靈訣,若是自己同樣為化嬰境的話肯定是必敗無疑了。
可是自己現在是半步造化境,而且自己還身懷家族傳承有序的秘術,他就不相信這個叫做臣歌的年輕人真能夠跨過一重天相境對半步造化境的自己逆行上伐。
“還請臣督統出手。”慕容垂雖然神色凝重但他依舊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此時陶寄人看向慕容垂的眼中多了幾分同情,看來這位神族出身的同齡人是真的沒有聽說過臣歌的消息。
此時他甚至都覺得這一切其實都是身邊上將軍的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讓魏武卒的這三位都統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