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們聽到風聲姬將軍被困在函谷兵鎮,所以他們便率領著白袍祁師日行百里趕去救援,可是在臨近函谷兵鎮時卻被一個面色枯黃的少年人攔了下來。
事后他們也知道那是阡陌長風針對他們白袍祁師的一場陰險至極的謀劃。
若當時他們再前進數里就去進入敵人早早準備的“圈套”之中,等到那時這支由將軍親自組建起來的白袍祁是也就不復存在了。
所以在知道真相后的程三斧他們在后怕的同時也對姬歌感激萬分。
當然并不單單因為他是將軍的嫡長子。
“在那之后程叔可曾再聽過姬歌的半點消息?”白涼問道。
程三斧撓撓頭,雖然他不清楚白涼為何在此時突兀提起這件事,可現在細細想來在那之后就確實再也沒聽到過有關姬歌的消息。
“難道程叔就沒有懷疑過嗎?”白涼目光深邃地望向葫蘆口方向,問道:“明明當時他就在巫族的邊陲之地,事后卻再也沒有他的半點消息,那他究竟去了哪里?”
章邯聽到白涼接連提出的疑問后眉頭微皺,在他的心湖中猛然間冒出一個讓他后脊冒冷汗的猜測。
吳白丁的臉色同樣變得有些慘白。
他與章邯都是聰明人,既然后者已經想到了那個看似不切實際的可能,那他自然也會想到。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向來腦筋不是很靈光的程三斧甕聲甕氣地問道。
這小子明明知道自己最做不來這種費腦筋的事,卻偏偏還接連提問自己,這不是讓自己下不來臺嘛。
“其實他一直都在長城。”白涼深吸一口氣,釋然道。
“什么?!”程三斧聞言反問道:“你是說姬歌那小子一直在長城?可他為什么不來找我們?”
白袍祁師是姬家的將軍在很大程度上其實并非只是外界所流傳的那般,所以姬歌既然他是姬將軍的長子,那理所應當天經地義地來白袍祁師。
還沒等到白涼開口,章邯便已經忍不住出聲問道:“小白,你是說姬歌其實就是...”
說到這里他便有意打住,隔墻有耳不得不防,特別是這種事關重大的機密。
“沒錯。”白涼點點頭,一身的武夫氣機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如同決堤的江瀆之水一般蕩漾在這座小天地當中。
隱約間章邯三人甚至聽到了波濤澎湃之聲。
旋即這個生來性情薄涼從未擔憂過外人生起的白涼身形驟然拔高,化作一抹長虹朝著那座當下已經淪為“是非之地”的葫蘆口疾掠而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們能不能別跟我打啞謎了?”程三斧看著遠處的那道白虹,急不可耐地問道。
章邯看了吳白丁一眼,后者同樣向他這邊看來,微微點頭。
“老程,你知不知道現在死守葫蘆口的那個臣歌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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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白丁神色凝重地問道。
“還能是誰,不就是...”程三斧說到這猛然間呆愣在那,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這怎么可能?!”過了許久后,站在原地雙目無神的程三斧難以置信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