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務之后,祁業馬不停蹄的往北域趕去。
等到了北域才知道,希音在前幾日已經逃了出去。
祁業心緒紛雜,內心空洞的感覺大于高興,沒有人困著她了,他就無法時時刻刻知道她的行蹤,這讓他不安。
祁業看著空蕩蕩的山洞,往常只要石門移開,就能看見盤腿坐在石床上修煉的希音。
祁業不甘心的往前走了兩步,最后認命停下,他沉默一會兒,轉身朝外面沖去。
櫻姬沒有攔他,事實上一路上遇到的那些魔軍也只是側目看他一眼罷了,他很順利就離開了北域城。
困住祁業的一直都是希音,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無論是繁華仙宮還是危險魔域,他都會心甘情愿去追隨。
逃避了祁業一段時間的畢禾出現在了城門口,她扭頭看了一眼池阿堯,開始嘲諷,“你在希音所在的密室布下了那么多層結界,怎么還能讓她逃了”
“她身上的傷好了。”池阿堯目光幽幽的望著遠處,被面具阻擋的聲音越發沉悶。
畢禾一驚,“什么這里可是魔界,她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可能好這么快”
池阿堯沒有說話,背在身后的手緊了緊。
畢禾明白過來,她陰陽怪氣的譏笑道,“不愧是風流的北域城主,先前還跟憐月歌打得火熱,現在就開始對希音憐香惜玉了。”
池阿堯的眸子輕轉,沒有笑意的含情眼在此刻看起來有些薄情,“她們一樣,左右都逃不過我的手心。”
“可事實是,希音已經逃了出去,而你那個紫衣使,也許久未見了。”畢禾翻了個白眼,“風流歸風流,別耽誤魔族大計便可,否則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池阿堯那雙眼睛重新盈滿瀲滟的笑意,“放心吧,我也在期待著那一日呢。”
話說希音逃出來之后,并沒有去找祁業,也沒有回玄天宗,而是找了一個看起來很繁榮的城游玩了幾日。
被關的那段時間可把她給憋壞了,平日里她嘴饞了還可以去買些美味的小吃。
在那間密室中,她只能見到兩個人,池阿堯那個傻叉天天來發瘋,瘋完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離開。
只有乖徒弟能想著給她帶些靈果和有趣的小玩意,希音對祁業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她特意來尋祁業,果然在北域城外等到了他,他看上去很著急,她都差點沒有叫住他。
聽到熟悉的聲音,祁業身體僵在原地,極速的停頓讓他高高束起的銀色長發因為慣性而甩到身前。
希音的表情有些疑惑,她邊往祁業身邊走邊解釋道,“業兒,是為師,為師逃出來后并沒有在北域城中感受到你的氣息,就一直在外面等著。”
原本還傻站著的人突然轉身,沖到希音身前,他不再克制,而是遵循自己的內心,緊緊地將希音抱進懷中。
希音愣了一下,剛想伸手把他推開,耳邊就傳來一道低落而委屈的聲音,“師尊,徒兒好怕,還以為您不要我了呢。”
希音的手僵在半空,轉而有些笨拙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會呢,你永遠都是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