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堯還是離開了。
在沈蕎西問話前,狼狽的離開。
他不敢留在那,如果她問,他應該怎么回
說他有病
她會不會討厭他不再喊他堯堯弟弟
但是,穆堯又卑劣的想靠近她。
明明知道靠近她,他會瘋狂,被惡魔啃噬。
但,痛苦是他存在的養料,不是嗎
她喜歡好看的字,可他的字好丑,路過書店,穆堯進去買了本字帖。
他如此卑劣。
明明不敢答應她,卻還在因為不希望別的男人寫她的名字而特地練字。
可是,練好之后呢
他要在他的墳墓,寫滿她的名字。
看,他又多了一個秘密。
她很耀眼,和誰都能大方而自然的談天說笑。
他躲在墻內,看了半小時。
那時候他在想。
她可不可以只對他笑
他可不可以是她最重要的人
他怎么會有這么貪婪的想法,他不配。
他永遠是被放棄的那個。
太陽可以普照大地,卻給不了他絲毫溫暖。
他善妒,偏執成狂,這張冰冷的外皮給了他最完美的偽裝。
明明嫉妒的流膿,卻不敢大方走出去,他耍了點小心機。
從她面前走過,他知道她一定會追過來。
也讓他們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他。
她沖過來,抱住他,手在他后背肆意妄為,穆堯只覺得自己的脊背有些發疼。
她環住他脖頸的手軟如柔荑,明明貼在他皮膚上,卻似長在他身體里,生出藤蔓,纏住他的骨縫,死死的。
他甚至生出了荒謬的想法。
這條路再長一點多好。
他怕自己的骨頭硌疼了她,她是柔軟的,異常柔軟,每一寸皮肉如湖面被春風撥弄的水紋,如月下細嫩的瓷胚,輕易勾引出他壓在身體內的破壞欲。
他壓制。
她卻用故意用氣息撩撥他敏感的喉結,唇瓣似觸未觸。
他在她面前稚嫩如初春樹上梢頭的嫩芽,輕易敗露。
耳朵燙化了。
她故意用指尖挑撥,氣吐如蘭“寶貝,你耳朵紅了。”
她的腰肢被他握在手里,真想揉爛。
他不能傷害她。
他很慌很亂,他的心臟總是不聽話的偏向她。
于是,他慌不擇言,如冰湖“是你太重了。”
死一般的寂靜。
其實她很輕很輕,他一條手臂輕易能將她舉起來,可是這句話怎么圓
她不說話了,穆堯低下眼,偷偷打量她。
好像沒有生氣。
終于,電梯開了,他找到機會說話,話語在喉嚨里滾了又滾,卻只是
“你按。”
霓虹燈光閃爍,路過精品店,穆堯再又想起,她說過的話。
“我剛剛也輸了游戲,我朋友居然讓我問異性寸,你說她是不是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