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堯養成了習慣,他洗完澡,身上僅圍著件浴袍,垂吊著,靠在窗邊看被月亮燙出一個洞的黑夜。
十八厘米的皮尺沒有送出去。
是他臨陣脫逃了。
她貪圖他的外皮,他也是。
他有上乘的吸引她的資本,也有破壞她的欲望,不減反增,日益強烈。
第一眼注意到她是因為完美無暇的皮膚如易碎的白玉,可以輕易破壞掉,勾起被他藏起來的攻擊性。
任他刀尖馳騁游戈。
他內心殘暴,喜歡自虐自殘,他嗜痛成癮,無論是身體的心理的,沒有痛,哪來的他。
或許,穆堯早已死在當年暗無天日的鐵籠子里。
她不知道,她給他的二十五張照片,被他洗了出來。
掛在四方無眼的暗室中,女人風情萬種,血從他指尖掉落,滴落在她臉頰上。
鮮紅妖冶。
真美。
如果血是從她身體里流出來,會是什么味的
于是,刀尖沒進血珠,淺淺的劃出一記刀口。
他瞳孔驟然一縮。
數不盡的快感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涌向他,吞沒理智,眼里只有她臉上的傷。
他終究還是下手了。
他就知道,一但她屬于他,他會忍不住傷害她。
猩紅的舌尖靠近,舔走血珠。
甜的。
血珠消失,沈蕎西白玉無暇的的臉上赫然多出一道血痕。
刺目驚心。
穆堯卻滿意的通身舒暢。
她再次提出交往。
這一次他不再慌亂,終于能控制大腦,不用刻意疏遠拒絕以撫慰動蕩不安的血液。
可是,交往一年。
一年,他怎么會滿足。
上帝好不容易送來稀有食品,卻被告知是暫時交由他保管。
他厭惡又不舍。
再也找不到這樣貼合他味蕾的食物了。
輕易得到的不會珍惜。
他不能這么快繳械投降,可是,如果她突然沒了耐心,他該怎么辦
那就,勾引她的心。
她突然吻了他。
柔軟的唇含了毒。
不然為什么他的心臟安靜不下來。
甚至,發了瘋的跳。
和沈先生沈女士通話完,沈蕎西單獨聯系了沈楠楓。
詢問沈魚所在的劇組。
沈楠楓卻說“沈魚受傷了,現在在劇組附近的醫院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