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蕎西沉沉睡去后,浴室磨砂門被人悄然打開。
穆堯從里面出來,無聲無息的走到床邊,他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氣息沉靜,雙眸凝著床上的人。
她一半的臉壓進枕頭底下,發絲凌亂,是一種脆弱的美感。
沉睡的女孩,面容溫柔恬靜。
穆堯彎身,嗅了嗅她的氣息,指腹細致地描摹沈蕎西微張的、被咬得泛著紅潤的唇,以及深色的傷口,顏色淺淡的嘴唇充血殷紅,唇角的傷口散發著極淡的血腥味。
真美。
穆堯眼神微暗,不動聲色地舔了舔齒尖。嘴角的弧度如此溫柔,可更多的是藏于人皮下的,骯臟的、洶涌的、占有欲。
他抿緊嘴唇,生怕冒犯了對方,小心地靠近。
唇瓣相抵,溫熱和微涼碰觸。
癢。
高級病房比普通病房的床要大上許多。
穆堯動作很輕的將沈蕎西抱起,往床里側放,至少空了一半出來,足夠再躺上去一個人。
他脫了鞋,爬上她的床。
眼神溫柔而繾綣的欣賞她膚近雪色的側臉,嗅她發絲的清香。
想碰,又不敢碰。
次次湊近,卻又次次撤退。
她呼吸均勻,睡得沉。
穆堯便大膽一分,湊在她耳旁喊姐姐。
次日沈蕎西從床上來,穆堯剛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沙發上的被子被疊得干凈整齊。
“你昨晚睡沙發”
“嗯。”
“”她昨晚是想等他從洗手間里出來,讓他上床睡的。
算了,說了他也不一定肯。
沒多久,楊醫生從外面敲門進來給沈蕎西做檢查。
他要檢查昨晚疹子最嚴重的地方。
先是手臂,還有是腰腹的部位。
穆堯在另一邊桌上給沈蕎西準備泡藥,視線卻一瞬不動盯著那邊。
沈蕎西稍稍撩高衣擺,將腰腹的疹子給楊醫生檢查。
穆堯瞇起了眼。
他看見楊醫生低頭,湊近。
一秒,兩秒,三秒
只是檢查而已,要看這么久
啪的一聲。
杯子摔地粉碎,打斷檢查。
“抱歉。”
穆堯耷拉下頭,蹲下去撿玻璃碎片。
沈蕎西剛想說讓他小心,楊醫生打斷“沈小姐,我檢查下后背。”
雖然楊醫生確實有結交沈蕎西的意思,但他有自己的職業素質,不至于占她這種便宜。
穆堯卻不這么想。
他覺得所有接觸沈蕎西的男人都不安好意,包括他也是。
余光注意著那個方向,在心里默數,一、二四。
捏住碎片,狠心刮過被他無數次傷害過的指腹。
他嘶了聲。
是一條很深口子,血滴答滴答往潔白的地板上落。
驚心刺目的紅。
沈蕎西鞋都沒穿,下床去看他的傷口。
匆匆抽出幾張紙包住還在流血的口子。
他悶哼了聲。
沈蕎西真當他是個脆弱的心頭寶,軟了心腸。
“楊醫生,你快幫他看下,他流了好多血。”
穆堯“我沒事。”
他贏了。
雖然他知道目前在她的心里,他一直是第一。
但男人都是爭強好勝和善妒的。
他更甚。
他想永遠都是第一,不,應該是她心里只能有他一個。
沈蕎西沒穿鞋,穆堯將她抱回床上。
他手上的傷只是看起來有些可怖,做過簡單處理后便沒事了。
楊醫生最后給沈蕎西開了點有助于消疹的藥,并囑咐。
“疹子不多,沈小姐只要按時服藥,三四天便能消褪了。”
穆堯接了單子,對沈蕎西說“我去交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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