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廳休息時,顧杏子說她談戀愛了。
沈蕎西:“誰?”
“也是個弟弟。”
她說是蔡小樓。
沈蕎西驚訝,居然會是蔡小樓。
顧杏子換男朋友換得挺勤,沈蕎西猜測蔡小樓的保質期不超過三個月。
顧杏子卻一反常態:“我這次想認真談談。”
她男朋友處過不少,但是沒處多久就被她踹了。
原因是對方尺.寸不合她心意。
顧杏子想要的是一個能讓她靈魂深處產生共鳴的男朋友。
那天男子一萬米比賽,她去看了,當時看到跑在最前的蔡小樓時,她有些心動的。
出于色.心,誰不喜歡意氣風發的男孩子。
再說私心,如果她這次認真談一個,沈楠楓是不是不會再糾纏她了?
沈蕎西不知道好姐妹和哥哥的事,替她開心:“對弟弟好點,蔡小樓性子不錯,夠仗義,嘖嘖嘖,一萬米冠軍,杏子,你艷福不淺,好好對人家。”
沈蕎西給了個猥瑣的表情。
顧杏子:“只要他別對我管手束腳,我把他寵上天,大學我不是談了個學弟,太矯情了,我一次沒接他電話就疑神疑鬼,跟社團的男生去轟趴說我是不是喜歡別人了,實在太糟心了。”
沈蕎西贊同點點頭,顧杏子那個學弟男朋友她記得,有一次顧杏子沒接她電話,居然跑回來找她讓她聯系。
那段時間沈蕎西沒少被煩。
她說:“纏人的弟弟太糟心,無理取鬧,咱才不慣。”
—
纏人?
糟心?
無理取鬧?
穆堯停住腳步,冷風慣耳。
一小時前,沈蕎西打電話問他有沒有空去接她,她報了地址。
“好。”
他等她先掛,卻聽見顧杏子在喊:“西崽西崽你快看,這件怎么樣?”
顧杏子從試衣間換完衣服出來,讓沈蕎西給她意見,沈蕎西忘了掛電話。
穆堯便聽了一小時。
直到,沈蕎西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沒聲音了。
穆堯眼神漸漸低下。
不能問太多嗎?
如果她和別的男人一起,他一定會不高興,一定會控制不住去問她。
他是誰?
你為什么要和他說話。
你為什么要對他笑。然后他在心里罵那個男人,他是狗,饞他的食物。
她呢?
她是不是會生氣?
說:穆堯,你簡直無理取鬧,我不喜歡你了。
穆堯的心臟在反復詢問。
那天他醉酒是不是纏人?算不算無理取鬧?應該沒有,她好像說很喜歡,還是說,是看在他醉酒的份上才沒計較?如果他是清醒的,她是不是該不開心了?
穆堯沉寂很久,神經脆弱的如臨大敵,變得敏感起來。
纏人的界限在哪?
無理取鬧的界限又在哪?
穆堯手癢,又想去“改造”那個完美的沈蕎西了,如果她變得跟他一樣殘缺,一定會理解他。
一定會非他不可。
—
回去后手機充完電,沈蕎西看到她和穆堯一小時的通話記錄。
問在電腦前畫圖的他:“我電話一直沒掛?”
穆堯稍頓,平靜:“下午畫稿,沒太注意。”
沈蕎西知道的,每次和穆堯通話他會等她先掛。
有次她故意沒掛。
于是,電話就這么通了半小時。
聽見他在店里忙碌的聲音。
沈蕎西笑了笑,弟弟這點習慣讓她愛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