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好疼。”沈蕎西摸上那個地方,機器刺入皮肉的痛感真實刻在她腿上一樣:“我不紋,你硬把我拖走,還用繩子綁我。”
穆堯撿她一根頭發在指尖繞著圈:“還有呢?”
“還有……當時很混亂來著,我只記得很疼……”
腦子里只剩下一團白霧,沈蕎西說想不起來了。
穆堯輕輕拍她的肩,聲音撫慰她:“夢都是相反的,我不會那樣對你。”
沈蕎西眼神存疑般打量他眼睛,指尖撥弄他比女生長卷的睫毛:“是嗎?為什么我覺得你很有發展成病嬌的潛質呢?”
“嗯?”沈蕎西捏他的臉,半笑著問:“寶貝,你該不會是在扮豬吃老虎吧?”
穆堯喉嚨發緊,俊美的面容浸含委屈,可憐的目光將身上的人吃的一根骨頭都不剩。
“姐姐。”他軟軟的喊她。
“每次用不用力都是你要求的,你覺得我會傷害你嗎?”
他恰到好處的低下眼睛。
“我小時候也經常做夢,夢里沒有謾罵,沒有暴力,所有人都很關心我,第二天卻在夢里被他打醒。”
他說夢從來都是相反的,每次給他虛無的希望,卻又更深地拖進絕望的深淵,看不到光。
穆堯帶著沈蕎西的手放在他后背的傷疤上。
“這些都是夢里沒有的東西。”
沈蕎西心尖一酸,輕易被他楚楚可憐的神情騙了去。
她家小可憐蛋被夢傷得這么深。
“寶貝對不起,我開玩笑的。”沈蕎西細指插入他指縫,十指緊緊相扣。
“以后姐姐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密密麻麻的吻留在穆堯臉上,是疼惜,是寵愛。
穆堯開心彎起的唇,被她深深吻住。
沈魚回來后已經住進了宿舍,沈蕎西徹底自由不用再去代課了。
將自己埋在被子里,烏龜一樣懶洋洋的讓四肢從殼子里伸出來。
觸碰到阻礙,迅速縮了回去。
頭從被子里鉆出來,眨巴眨巴一雙還未清醒的眼睛。
“穆堯,早上不是有課?你怎么沒去?”
穆堯貪念她的體溫。
“不想去。”
小畜生今天不想去上課,被子下的手勾住她,小心的撓她掌心。
在撒嬌。
在笑。
嗷,美顏暴擊!
沈蕎西心臟一下咕嚕咕嚕冒著粉色泡泡,恨不得將他裹進被子里一起滾床單。
但是——
“最近專家要進校進行評估了,你翹課要被扣分的,乖乖,快去。”
沈蕎西緊哄慢哄,最后把自己搭進去才將穆堯哄下床去上課。
—
白色的保時捷停在新聞系大樓附近停車位上。
“寶貝,到了。”沈蕎西拉下臉上的墨鏡,那張鋪了層淡妝的臉蛋美顏奪目,笑起來要人命:“下課姐姐來接你。”
“嗯。”
穆堯伸手拿上后位的包,解開安全帶,領口落下一道力被往前拉。
沈蕎西紅唇印在他薄厚適中的唇上,留下一痕淡紅。
她滿意笑笑,替他整理完皺亂的衣服后手自然而然落在他腿上,碾磨,占盡便宜才放人。
“去吧。”
穆堯下車后,沈蕎西也下了車,目送他進樓。
“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