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堯想,最靈驗的媚藥也不能與她平分秋色,不然,為什么他現在會這么痛苦,想獻上自己被絞爛的心臟任她踐踏。
“蕎蕎……”
“為什么不回信息?”
“為什么不接電話?”
聲音如審判般輕,又平靜。
穆堯手指撫過沈蕎西笑顏如花的臉。
你太惱火了,對我下藥,讓我淪陷,偏偏你不肯當我的解藥,滿足我,給我我安全感。
沈蕎西說要去看電影,穆堯知道電影開場時間,知道電影時長,知道她幾點會從電影院出來。
所有時間都算好了,不該有雜音的時候他發了短信,十條,她沒回。
確定她電影放完,應該從電影院出來了,給她打電話。
五個,還是沒接。
為什么?
她突然的冷漠讓穆堯坐立難安,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不該刪她喜歡的男明星。
她喜歡的,男明星。
喜歡的,男的。
男的,男的,男的!
穆堯像自虐一般反復嚼著那幾個字,越想心臟越痛,越痛就越麻痹。
眼睛,深了,陰風在肆虐,要將什么吞噬。
他是來自墳墓中陰郁的美人,冷而溫柔:“蕎蕎,你這么可以喜歡我以外的男人。”
他輕數她的過錯,你說只喜歡我,你的思想,靈魂應該忠誠你的喜歡才對,應該只有我一個。
可惜,它們叛變了,居然接納其他男人。
于是,手釋放力道。
指甲陷進了肉里,中指指腹,流血了。
他的血滴在她照片上,穆堯冷冷的看著,不為所動。
他在想,心理偏執的自己在她面前偽裝成正常人,她現在喜歡他年輕的臉和身體,所以會寵他愛他,即使偶爾露出那么點霸道在她眼里也是可愛的。
可是,穆堯不確定沈蕎西對他喜歡能到達哪種程度,人會老,臉會丑,當她始于色/玉的喜歡隨著時間被消磨,便會產生厭倦。
她會拋棄他嗎?
哪天她發現他的真面目,她會不會用極其厭惡的表情排斥他,說:穆堯,你惡心透了。
—
“蕎蕎……”
穆堯很難受。
抓不住她的感覺開始濃烈。
他想用南/人的方法得到她。
很想很想……
—
小區停電了,沈蕎西這才想起來包里被她開了靜音的手機,甫一解鎖,屏幕上彈出來各種消息。
穆堯的最多。
十條微信,五通電話。
沈蕎西:?
穆堯打這么多電話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算了,快到家了,回去再問他。
接著手電筒的光,從樓梯爬上七樓,沈蕎西身體素質還行,不過太久沒鍛煉,有些呼吸不暢,在門外緩了會才掏鑰匙開門。
屋內黑漆漆一片,沒有任何聲音。
沈蕎西以為穆堯在紋身店還沒回來,換完鞋回到臥室,突然被一雙手攥住胳膊猛地一翻。
窗簾閉得緊,不透一絲光亮。
后背是冷冰冰的防盜門,摁在她肩上的力道堅定如釘,身體完全動彈不得,沈蕎西有些咯得疼。
身前的人,呼吸與她一致,在急促。
氣味又熟悉。
沈蕎西看不清穆堯的臉,但能感覺到他不開心,氣息悶沉。
動了動肩膀,她問:“穆堯,怎么了?”
他不說話,隔著黑暗的空氣打量她,利用夜色的掩蓋釋放兇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