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堯買的票在下午,沈蕎西在家換了身衣服又要出門,跟沈女士說去送送穆堯和奶奶。
沈女士提醒她明天要去外公家。
往年初三就該去了,但是今年沈先生有事耽擱,時間往后推遲初八去,和往常一樣,歇三天,這是沈女士家里一直以來的習慣。
那時候,沈蕎西幾個舅舅姑姑還有各家的孩子都在。
那邊很熱鬧,沈蕎西嘴巴會說,跟每個人關系處的好,外公外婆幾個舅舅姑姑都很喜歡她。
“好。”
沈蕎西也想念外公外婆。
—
離別前,沈蕎西顧不上周圍人來人往,小鳥依人般拉著穆堯的手依依不舍。
老太太知道這兩人膩歪,自己一個人找地方坐著,不打擾他們。
穆堯指腹上還有愈合不久的疤,沈蕎西知道是那天聯姻新聞爆出來時他摳的。
也不知道疼。
反正沈蕎西是心疼了。
放在唇邊輕輕吻著,小聲道:“這雙手是我的,以后不準再傷害它。”
穆堯點頭:“嗯。”
“我明天要去外婆家,住三天,我哥和杏子要訂婚,回來后至少要忙大半個月。”
他低頭看她:“嗯。”
俊逸的眉眼如清風明月,狗狗眼里裝著忠誠和依戀,也克制著深情。
他不開心時就像現在這樣話很少,低低落落的情緒藏在那雙眼里,就是一個孤獨的可憐蛋,簡直能看化人的心,于是,沈蕎西心軟了。
弟弟是自己找的。
也要自己哄。
沈蕎西抱住她,柔軟附貼。
“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有事也隨時給我打電話,沒事的時候想我了也可以給我打電話,姐姐不會嫌你煩。”
穆堯漸漸抱緊她,聲平氣靜:“好。”
開始檢票了,沈蕎西緩緩松開他:“帶奶奶走吧。”
—
回去路上,沈蕎西心窩里空蕩蕩的,腦子里全是穆堯在通道盡頭拐彎前回頭看她的樣子。
那一眼簡直在她心臟上劃了一刀,酸疼酸疼。
路口等綠燈的空擋,顧杏子打電話說在外面定了包廂,問她要不要去。
沈蕎西確實需要一場喧囂躁動的狂歡來疏通一下心情。
但是。
“你揣著我外甥去喝酒顧叔肯放你出去?”
顧杏子那邊吐槽:“我從懷孕到現在不是躺著就是坐著,憋的渾身骨頭疼,比坐牢還難受,你外甥在我肚子里基本上不會出事了,我出來就是聞聞味,不喝酒。”
她小聲說:“你哥在呢,出了事他負責。”
原來是有人監督。
沈蕎西說行,要了地址后二十分鐘抵達。
踏進俱樂部大廳,沈蕎西低頭發消息問顧杏子要包廂號。
這時,一樓大廳音樂突然停了,路過吧臺時聽到自己熟悉的字眼。
“這是誰?”
“據說是沈大小姐男朋友,好像還是個大學生,在海市開了家小紋身店,哦,肖鉉的店,就是他接盤的。”錫紙燙瞅了眼對面的祁璐:“凱哥,穆堯還記得嗎?當時高中祁公主狂追的那個,后來據說有精神病退學了。”
叫凱哥的人思索了會,笑道:“是他啊,當初的學神現在混得挺慘啊,成績那么好現在不也就一破紋身師,祁公主,你當初看人眼光也不怎么樣嘛。”
祁璐心情不怎么樣,冷冷地嗤笑:“我?你是不是忘了他現在是沈蕎西男朋友。”
叫凱哥的人遺憾地搖搖頭:“可惜了,鮮花插在牛糞上,沈大小姐居然會看上名不見經傳的破紋身師,還是個神經病,枉老子當初費心追她……操!”
冰涼的液體從頭淋下來,凱哥瞬間變了臉。
“不好意思,手滑。”
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沈蕎西抽了張紙巾,眉眼微微低垂,仔細地擦著每一根手指。
她生來矚目。
凱哥壓住怒火,咬牙切齒地盯著她:“沈大小姐,您這是什么意思?”
“教訓你啊。”沈蕎西穿了高跟鞋,身高和他差不多,她輕抬眼眸:“紋身師怎么了?你也配說紋身師的不好?”
------題外話------
后面的劇情對弟弟和我來說有點難受,我還是改改吧,不忍心了ta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