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反應過來,穆堯是她男朋友,張嘴想要解釋他不是有意冒犯時,沈蕎西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人家開店自己掙自己吃,你這種只會混吃等死在女人堆里快活的草包就該管好自己嘴,背后嚼人舌根這種沒素質沒涵養的事至少他干不出來。”
沈蕎西站在正中央,背影高貴,像只白天鵝。
“再強調一句,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破紋身師確實是我男朋友,先撩者賤,以后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一句對他不好的話,那你做好被我羞辱的準備。”
凱哥企圖羞辱穆堯不成卻反被沈蕎西當眾羞辱,顏面盡失。
況且現在大廳里安靜,附近的人都在看他熱鬧。
他家雖不如沈家卻在京城地位不差,不少富家小開來酒吧消遣多多少少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現在先是被迎面潑了杯酒,緊接著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羞辱,她罵人不帶臟字,但也絲毫不留情面。
凱哥氣急敗壞,臉上青白交加難看地很,一雙眼睛憤恨地盯著沈蕎西,怒氣上頭時所有的忌憚顧慮都拋之腦后,有那么一瞬間甚至被激得擼起袖子要動手,被身后的人死死拽住。
錫紙燙勸他:“凱哥,沈家得罪不起。”
最重要的是。
“你打不過這位大小姐,別忘了她是黑帶。”
錫紙燙以前和沈蕎西有過節,被打進醫院住了半個月,一度對沈蕎西產生了心理陰影。
猶豫再三,凱哥忍了忍,向沈蕎西道歉。
“對不住了。”
雖然不情不愿,但裝得也還像樣。
沈蕎西就不跟他計較了。
—
初八上午抵達瓊市,沈蕎西白天從機場到老宅的路上和穆堯煲了半小時的電話粥,到老宅后忙于和人寒暄,沒有時間跟穆堯聯系。
她外公外婆兩子一女,有跟沈蕎西同輩的也結婚生子了,各家拖家帶口,十多號人,老宅里今天熱鬧得很。
晚上吃完飯,沈蕎西終于有時間去陽臺和穆堯視頻,沒幾分鐘被表姐拖去搓麻將。
“男朋友又不會跑,什么時候視頻都行,我們難得聚在一起,過幾天回家了得有一年的時間聚不這么齊。”
另外一小表妹:“就是,平時玩什么你點子多,玩的東西也新鮮,這幾天不準撒狗糧,秀恩愛分得快。”
穆堯貼心說自己在忙讓她去玩。
既然他在忙,沈蕎西便心安理得跑去搓麻將了。
年長一輩嘮嗑聊天,年輕一輩搓搓麻將,更小一點的,頭擠頭打游戲。
一屋子的熱鬧直到十點半才意猶未盡地散走。
沈珺被外婆拉著一起睡,祖孫兩聊了半宿的天。
至于沈蕎西,往年來這邊,是她跟外婆睡的,但是,沈珺回來后,她跑去和表姐一起搭窩。
表姐打趣她:“小珺一回來,把老太太對你的寵愛分走一半了,你心里沒點想法?”
沈蕎西拉走她身上一半被子蓋在腿上,不以為然:“外婆在護著我,我能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