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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于暢帶傷上班,沈蕎西這段時間很照顧他,上班時間縮短,工資按原來的算。
對她來說是帶傷上班的補貼。
在穆堯眼里,這是特殊對待。
她在對另一個男人特殊。
穆堯更加不痛快,心里堵著口嗆人的濃煙。
回去的路上沈蕎西跟穆堯說話,穆堯心不在焉的回應。
到家剛換完鞋,沈蕎西就問他:“怎么不開心了?”
他站在對面,很高,背對著光,影子將她蓋住,很壓抑的角度。
“你為什么對趙于暢那么好?”好到他嫉妒。
沈蕎西當即了然,知道他是指工資的事情。
她說:“他帶傷上班。”
穆堯不贊同:“可以養好傷再來。”
“店里需要他,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前幾天本來趙于暢想來,沈蕎西沒答應的,但是他說收銀不大需要用腿,坐著就行,沈蕎西想到趙于暢屬于那種吃苦耐勞的人,他需要的不是干活,而是這筆工資,對她來說是鳳毛棱角,對趙于暢來說卻是他的生活費和學費,于是就答應讓他晚幾天過來。
這是穆堯不會理解的,因為他不會理解覬覦自己女人的男人,更不會理解自己的“情敵”。
“我可以去代替他。”他緩緩發音。
沈蕎西剛想說你還有自己的工作,但是她意識到,穆堯真正糾結的不是趙于暢來與不來,而是他走與不走。
困惱話題怎么又繞道這上面了,她嘆息一聲,向前一步握住他冰涼的手,有點討好的意味。
“我們不是說好了,這件事翻篇,不糾結的嗎?而且他是沈魚前男友,我要移情別念也不可能移到他身上去,再說...”沈蕎西抬高他下巴,這里的皮膚干凈又清爽,下顎線都完美到無可挑剔,令人垂涎的很:“趙于暢也沒你帥啊,就算要比,他是清粥小菜,你是山珍海味,我吃慣了山珍海味,胃口早被你養刁了,堯堯,相信我行不行?”
她抬起頭去蹭他的臉,企圖用美色糊弄過去。
“你這根我還沒玩夠。”
她怎么舍得呢。
穆堯血熱起來了,在沸騰的制高點停下,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又進入圈套。
他太沒出息了。
穆堯躲開她的吻。
不滿沈蕎西三番跳過,固執這個話題。
“他會喜歡你。”
沈蕎西太好看了,外表氣質和家室,穆堯不排除她身邊的異性不放心,何況,趙于暢還有酒窩。
穆堯計較死他該死的酒窩了。
他怕喜歡男孩有酒窩的她也覺得趙于暢的酒窩賞心悅目,所以留下他的原因感性多于理性。
不行,她除了他誰也不能喜歡,他不想和別人共用她一個心。
只能是他的,他的。
穆堯呼吸急了,死死箍著她的腰,抱在懷里,眼里透著瘋狂的偏執:“讓他走。”
隱忍中又帶著點不能拒絕的威脅。
他在害怕什么,又在霸占什么。
“我跟他你只能選一個。”
沈蕎西震驚他把情況弄得這么極端,又想起他是不一樣的。
他沒有安全感,所以總對她身邊的異性抱有敵意,他占有欲強,總喜歡她是他一個人的。
沈蕎西試著去理解他。
可是,又很不喜歡自己現在的變化,他說什么她都答應,快被他管出奴性了。
該怎么辦呢?
手指玩弄他的紐扣,透著卑被逼無奈的可憐:“一定要選嗎?”
“現在就選。”
“可是他什么都沒錯,我不能隨便讓他走,這要是簽了勞動合同,我可是違法的。”
“為了我不行嗎?”
沈蕎西搖搖頭:“這不能是理由。”
“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覺得可行,就讓他走。”
穆堯哪有什么理由,他的理由就是趙于暢是男的,還是個有酒窩的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