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也沒有理由對不對。”
她希望他懂,哪怕一點點。
理由理由。
穆堯惱火:“為什么一定要理由?”
“你沒看到我在吃醋嗎?你愛我就不需要理由。”
他越來越幼稚了。
他覺得情侶應該整整齊齊,他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
沈蕎西簡直拿穆堯沒辦法,頭疼之下說出那句:“可是正常人是不會隨便開除一個的。”
什么?
“你說什么?”他怔松,僵住了身體。
她說正常人。
所以她覺得他不正常是嗎?
這個結果令穆堯萬箭穿心,手腳失力。
沈蕎西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心下一慌,匆匆改口:“我說正常狀況下……”
穆堯松開她,深黑的雙眼里如冰河碎裂,裝著支離破碎的傷,漫著苦不堪言的痛。
“所以,你也覺得我有病是不是?”嗓音氣弱。
這是他的脆弱,他的敏感,他年少痛苦的回憶,曾經一度遭受攻擊,變得敏感異常。
她也覺得他不正常。
他受不了心愛的女人也拿這個攻擊他,她今天卻為了別的男人說出了心里話。
好。
好的很。
他冷笑。
沈蕎西惱恨自己怎么突然就這么蠢,想去拉他的手,被他躲開。
他說下意識的話往往都是心里話,一定是經常住在腦子里的想法。
穆堯傷心透了,轉了身,心里的光一點點落幕。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默默舔著傷口,無論沈蕎西怎么去敲門,都沒搭理。
隔著一扇門,雙雙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沉默,猶如這漫長無際的黑夜,壓抑又吞噬。
沈蕎西的話猶如一場巨大的災難發生在穆堯的心里,現在那里變成一片廢墟,情況之重,是沈蕎西沒有想到的。
第二天她起床,他已經走了,桌上留了紙條,早餐在廚房,趁熱吃。
柔軟的刀插在她心壁。
白天,穆堯躲著沈蕎西不肯見面,電話打不通,發過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
沈蕎西去他店里找他,林電說他不在。
他去哪了?
眼睛看什么都是空蕩蕩的,沈蕎西趴在方向盤上。
這是在冷戰嗎?
心臟像被放在油鍋里,再用鍋鏟狠狠敲碎,變得稀爛。
她傷害了他。
她親口傷害了他。
沈蕎西真受不了,她應該寵著他才對。
悔意穿腸。
她把自己當成了劊子手,反省當時讓著他就是,為什么一定讓他理解她。
—
四年后的沈蕎西每每想起一步步妥協的自己,好哭又好笑。
這是穆堯的圈套吧。
扮兔吃狼,他慣用的伎倆。
偏偏她愛他,心疼他,眼瞇心癡,看不出他的圈套,反而咬著鉤子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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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又睡著了ta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