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蕎西怒目,這才是他的真面目,才是柜子后真正的他。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但是數字穆堯認得,那張名片上的。
多疑蒙蔽他雙眼,堵塞雙耳,深深地刻進了骨子里,一次隱瞞,信用全無。
看,還說沒聯系。
“電話都打過來,姐姐明明有男朋友了,桃花還這么多。”
穆堯嗓音清冷,將手機屏幕給沈蕎西看,又極狠的一下。
她痛出聲,眼花繚亂,咬牙別開臉不肯看他。
穆堯喜歡她痛苦的聲音,極短又極輕,尾音纏綿悱惻,輕吻過他的心臟,真是美妙的性感。
“掐桃花也很累。”穆堯捏著她下巴,逼她直視他,偏執的聲音從兩人的唇間溜進耳洞:“要不把姐姐藏起來,爛桃花自然就沒了。”
“你!”沈蕎西不可思議:“你想球禁我?”
穆堯無視她的憤怒,溫柔的吻了吻她被汗濕的臉頰,接了那通電話。
“你想當小三?她是我女朋友,下次再打電話過來后果自負。”
那邊:艸!
這家伙第二個傅狗吧。
趁他分心,沈蕎西奮力推開他,巴掌摔到他臉上。
“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她流著淚,咬牙切齒,一瘸一拐的想跑,這巴掌扇歪了穆堯的臉,穆堯舔了舔牙縫,好甜。
快步,一把將她拉回來,壓到濕漉漉的床上。
沈蕎西摔疼了,抬手一遍遍抽打他的肩膀和脖子,不知道是泄憤還是想扇醒他,或許都有。
穆堯等她打夠了,拉起她泛紅的手掌,放在唇邊吻了吻:“疼不疼?”
沈蕎西:“你是不是瘋子!”
他一點也不乖,醉酒后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脆弱都是裝的。
吃醋,善妒,善疑,偏執再也不受控制的是全給了她。
沈蕎西受不了,他思想藏得很深,深到她看不透他的想法,又好像很淺,呼吸里都是對她占有的念頭。
“你別這樣我害怕,你變好一點好不好?”她求,更像撒嬌。
穆堯欣賞她的臉,他好喜歡她哭泣的樣子,喜歡她對他撒嬌,不過,現在他壞透了,壞掉的他渾身黑刺,喜歡暴力的東西,比起求,他更喜歡她罵他,喜歡她打他,她給的痛就是他的快樂。
“姐姐,我愛你,你看,你打我我都覺得幸福。”
上一秒他還溫柔的用唇舌安撫她的手,下一秒,她的拇指被他咬住,用力的咬住,纖細的手腕在他掌心不堪一折。
沈蕎西疼的直皺眉,聽到他殘暴的聲音。
“可是,我稍微看你嚴格你就說我是瘋子。”
穆堯突然變了一個人,掐著沈蕎西的臉打量她痛苦的表情。
“嗯?姐姐,你覺得我是瘋子嗎?瘋子會躺下來給你草?瘋子會作/艾的時候怕傷到你不敢用力?你確定是我瘋了而不是你不愛我了?”
火里來冰里去,說的就是此時此刻他的情緒。
倏地,他又安靜下來,眼里卷著殘風敗夜,穆堯低低的聲音從喉嚨里出來:“是不是要我瘋一次,你才知道我對你好?”
涼意襲身,脊骨冰寒。
沈蕎西心肝一顫,頓覺不妙,膽怯的抖著唇:“你想干什么?”
穆堯將她手腕握住,舉過頭頂,拇指輕輕在她手腕內側摩挲,匍匐在她身上,左膝跪在她雙腿間。
動作明明很溫柔,卻像極了索人命前的游戲。
“讓姐姐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瘋子。”
—
他痛快死了。
從見到她的一眼開始,他就想這么對她,壓抑太久初初釋放,她險些痙攣,魂飛魄散,不過沒關系,越痛苦才越深刻,穆堯要讓沈蕎西永遠記得他這個瘋子多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