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氣氛詭異了起來,容嫻歪歪腦袋疑惑的看了眼二人卻沒有深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她又不是控制狂,必須得什么都知道。
只要別壞了她的事,她包容性還是很強的。
畢竟,每一個人活著的人都有可能是她收集力量的工具人。
只要工具人足夠多,救世的任務就不算事兒。
早早退休跑路,前往新世界的好日子就不遠了。
天海宗領了任務的弟子很快便一個個出現在灰衣人面前,呂萬里能搞定的呂萬里搞定,搞不定的有流光樓在后面。
日頭西斜,晚霞映空。
容嫻低頭看著跪倒在地上的最后一人,就毫不客氣的打擊他“別人都是收到消息毫不知情的送死,就你一個是自作聰明偷偷跟在別人身后一副想要發現大秘密的模樣踏進了死路,你可真是能干。我都不知道該憐憫你倒霉,還是該笑話你有受虐傾向。”
男人抽搐著反唇相譏“這死路還不是你布置下的,我死了你也好過不了。宗主不會放過你的。”
哎呀,脾氣還挺硬。
容嫻眼帶笑意的說“我等著,無論廖宗主放不放過我,你是看不到了。”
她掃了眼呂萬里,呂萬里抬手將人斬殺,沒有絲毫留情。
凡是接了保護孫家的任務的人,在他眼里都是敵人。
濃郁的血腥味傳來,容嫻微微退后兩步捂住了鼻子。
呂萬里嘲笑道“這就害怕了讓我殺人時怎么就那么大膽”
心里卻嘆息,到底是小孩子,能冷酷到哪里去。
不過他還是很吃驚,當這孩子直截了當的下令殺人時,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副冷酷又強硬的姿態讓他都有些心顫。
并非是對殺人,也并非是害怕容嫻,而是對年紀這樣小的孩子會有這么一副果決性格而感到心悸。
容嫻翻了個白眼,淡淡道“倒也沒有怕。”
她看著地上的幾句尸體,輕柔的嘆息著“好可惜呢。”
若這些人乖乖聽話,發展成她私下勢力也不錯。她如今能用的人都來自流光樓,她的權勢來源于那位高坐九重閣深不可測的顧樓主,而不是她私有勢力。
偶爾想辦些私事都沒有跑腿的工具人,挺不方便的。
她摩擦了下下頷,周身氣勢深不可測了一瞬又恢復了平和。
“對了,那個”容嫻朝灰衣人正想說什么卻卡殼了,她還不知這人叫什么。
灰衣人識時務的遞上臺階“在下杜酌。”
呂萬里忽然插嘴道“小小姐,不用殺了這人嗎萬一他泄露了消息,我們今日的功夫就白費了。”
杜酌立刻側頭看向呂萬里,兄弟,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有必要這么坑我嗎
呂萬里面帶笑意的看了過來,絕對、絕對不能給他和好兄弟們留下隱患,這個知情的家伙得弄死他才能安心。
杜酌“說起來我倒是知道呂家有一位管家,正好是宗門外門一位分舵主兒子的心腹呢。”
呂萬里眸色一冷“是嗎不知是何人有如此能耐,能得天海宗弟子看重。”
竟然拿呂家弟子威脅他。
很好,那個管事可以召回去上家法了。
杜酌并未回答,反而說道“許是人家有特別的被看重的能力呢。”
二人之間火氣十足,連空氣都隱隱有些窒息。
容嫻看了看二人,忽然用贊嘆的語氣說“你們看上去一見如故的模樣,真好啊,人生難得一知己,要好好與
對方同生共死啊。”
呂萬里和杜酌臉色都難看了起來,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但形勢比人強,二人都收斂了表情,面無表情的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在心里呸了對方一下。
呂萬里笑面虎
杜酌陰險的家伙
以及,小小姐小姑娘是什么時候瞎的
“呂先生。”容嫻忽然叫道。
呂萬里上前一步問“小小姐有何吩咐”
之前他還會懷疑小姑娘的能力,現在就完全不會了,小姑娘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
容嫻從懷中拿出一封信說道“這是你寫給廖宗主的信,你烙上你的靈氣印記派人送去吧。”
呂萬里隨手接過來,一邊下意識烙上印記,一邊疑惑的問“我何時給廖宗主寫信”
他的話音突兀停下,本來隨意掃過的目光頓時停在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