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宗主親啟
您的曾外孫女正在在下府邸做客,聽聞嘉元府有些動蕩,為確保小小姐安危,在動蕩結束前小小姐由府內修士保護,還請您放心。
呂萬里拿信的手,微微顫抖。
他一臉滄桑的看著這封信,有些懷疑等這信到了廖宗主手上后,他還能活下去嗎
畢竟這信的措辭不管如何客氣文雅,都改變不了它其實是一封綁架勒索的信吧。
就這么送到廖宗主面前直白威脅廖宗主不準派人前往嘉元府幫孫家,不然我就殺了你曾外孫女這么拉仇恨的話。
“真要送”呂萬里試圖掙扎。
容嫻涼涼的開口“送。我記得有個詞叫先禮后兵。我們已經先兵了,這會兒該有禮些,送信提醒下了。這就叫勿謂言之不預”
恐怖的畫風,頓時就歪了。
呂
萬里和杜酌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提醒小姑娘用詞不當。
這封信在容嫻的強壓下,最終還是送到了廖宗主手里。
當拿著信的那一刻,廖宗主周身氣勢變得極其可怕。
明明須發皆白,卻給人一種周身滲透著陰沉沉黑氣的感覺。
“危樓。”廖宗主將信放在桌上,語氣冷冷叫道。
大殿一片安靜,廖宗主“”
半晌后,廖宗主大怒道“他是不是又去當鋪了”
大徒弟自從八年前歷練回來后跟中邪了一樣非要找一個女人,找了一年又突然放棄。不找也就罷了,從此以后竟然扎根在嘉元府開個小當鋪沒事不回來了。
他當他是外派駐守分舵的長老嗎
他是天海宗繼承人,是整個宗門三代弟子的大師兄
一天到晚頹廢喪氣的模樣哪有曾經精明能干、溫柔細心的模樣。
想到這里,廖宗主就來氣。
門口,一身粉色長裙的小姑娘探了探腦袋,被廖宗主的怒火給嚇了回去。
她靠在門上拍了拍胸膛,苦著一張臉“大師兄啊,你倒是真心大。師父這么大火氣就留給我安撫,我還不得被師父給生吃了喲。”
“滾進來。”廖宗主那好似暴怒獅子一樣的聲音直接傳入耳中。
小姑娘神色一垮,磨蹭了好一會兒不敢進去,被不耐煩的廖宗主用一道靈力給卷了進去。
“哇,救命呀”踉蹌站穩的小姑娘臉色慘白慘白的。
廖宗主臉色更黑“喊什么還嫌不夠丟臉嗎”
小姑娘賠笑道“我這不是被突然而來的襲擊給嚇到了嘛。”
“你人在宗門大殿,誰敢越過本座襲擊你”
“也、也是qaq。”小姑娘可憐巴巴的應和道。
她實在不敢反駁襲擊她的就是宗主本人。
廖宗主見她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就來氣i,一時間火冒三丈“你大師兄是不是又跑到嘉元府去開當鋪了”
這話的熟練程度真讓人心疼。
小姑娘干巴巴道“那倒沒有,他沒打算再開當鋪,只是回到原來的當鋪坐鎮而已。”
廖宗主氣得手一抖,他是要說這個嗎沒眼力勁兒的家伙。
半晌后他才從喉嚨擠出一個字“滾”
小姑娘立馬屁滾尿流的滾了。
跑出大殿后,她神色臉上的神色頓時輕松了下來。
哎呀呀,宗主的火氣還這么大。
不過看大師兄最近的異常,似乎一直掛念在心的事情有結果了。
難道有嬸嬸的下落了
原諒她喊不出嫂子這個稱呼,自七年前大師兄歷練回來后,那頹廢的模樣哪怕再怎么英俊,她也只想喊大叔。
沒喊爹還是給自家爹面子。
“宿盈你又被宗主趕出來了啊,這個月第幾回了”
小姑娘臉色一黑,誰呀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回頭看去,便見到二師兄、三師兄結伴走來。
很好,果然是這倆沒眼色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