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主想了想,朝歌女吩咐道“去,再找三位疾醫送去莫空山,要擅長治腦袋的。”
琴師這家伙不能放棄,不說他數一數二的修為了,單是他隨口而來的八卦就讓人很心動。
整日坐鎮四方城已經很無聊了,再不找點八卦樂子他就快扔掉不復盟跑路了。
歌女“是。”
盟主總在某些方面不靠譜的厲害。
域北,湖州,嘉元府。
還守在自己的小當鋪里的胥危樓慢吞吞地處理著雜事,整理著這幾日的當票,并將東西歸檔。
他抽閑倒了杯茶,一邊喝茶一邊思量,這翟清晨離開的也夠久了,怎么還沒有回來。
難道任務很難完成
他想了想,利用自己權限,調出天海宗暗堂任務單,發現翟清晨領的不過是殺一位逃亡莽荒的邪修。
再看看這邪修的情報,出自域南五宮,在被追殺這段時日身邊也并未其他人,修為不過筑基巔峰。
以清晨的實力不在話下,但就這么個任務,能耽誤這么長時日嗎
可翟清晨的魂燈并無異常,人肯定是還活著。
是出現了什么變故
被困了,還是怎么了都無法聯系上了。
胥危樓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再等等。若等一段時日后翟清晨還沒回來,他只能去嘗試找蒼茫山的道士算一算了。
此時,容嫻本體此時已到了天海宗山門下了。
她松開緊抓著宿盈頭發的手,一臉黑線道“你都馱著我走了三日了,快放我下來。”
她雖然臉皮厚,但也架不住風吹屁屁涼的羞恥感啊。
宿盈嘿嘿一笑,那猥瑣的模樣硬生生破壞了那張好臉。
“這就是我天海宗山門了,你前些日子來過的。”宿盈擠眉弄眼道,“我當時還以為你要跳下來自殺呢。”
容嫻“你想多了。”哪種沙雕才千辛萬苦爬到樹上去試圖跳樹自殺啊,都這么有拼勁兒了,怎么還會活不下去。
“我當時還以為你是仙子呢。”容嫻意味深長的。
那時候宿盈一身月白長裙,烏黑長發飄然若仙,氣度斐然。本以為是個女神,誰知道是個女神經。
一開口說話那沙雕氣息就完全遮不住了。
宿盈訕訕一笑,她多少也猜到自己在容嫻心中的形象了。
她輕手輕腳地將容嫻從脖子上放下來,一時也不敢辯駁,唯恐更加丟臉。
杜酌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容嫻,開口說道“小小姐,宿師姐,我們該進去了。”
宿盈臉一垮,即便已知道必須得回宗門了,真到了這一刻還是讓人心里難受啊。
她心心念念的舞龍和浪跡天涯啊。
她癟著嘴,不高興地牽起容嫻的手,順石階而上,朝天海宗走去。
“等等,等等,等一下”
宿盈腳步頓住,轉頭看向氣喘吁吁跑來的小孩兒,眼神訝異,臉上卻已浮現出了笑。
對待幼崽,她總是有無盡的耐心。
“跑慢點,你這小孩兒喊我作甚”宿盈自然而然的問。
小男孩搖搖頭,指著容嫻說“我不是喊你,我是喊這個小姐姐。”
宿盈頓時哀怨地看向容嫻,“年齡對人實在太不友好了,年紀大了連小孩子都不愿意親近你了。”
容嫻摁了摁額角,將飆升的血壓摁了回去,懶得理會戲很多的宿盈。
她看向小孩兒,直接問“找我何事”
小孩兒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荷包,認真的說“我剛才在路上見到這個從你身上掉下來了,喊你是想將荷包還給你。”
宿盈驚訝道“咦,是小嫻的嗎我沒見過你身上有這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