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贈閣下回禮呢”琴師英俊的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憂愁和煩惱,像是王侯公子在雨中對著凋謝的美艷鮮花而遺憾,“禮尚往來,才能友好的發展一段長久的友誼。”
說話間,他手指在焦尾琴一旁的空間輕微移動,一個小小的傳送陣浮現其中。
琴師嘴角含笑,隨手取出一束水仙花放在上面,親眼看著水仙花消失,傳送陣化為靈氣消散,這才罷手。
他嘴角揚起“真期待護法大人是什么表情了。”
只要妙舞護法還有良心,就絕不會視而不見。
哎呀,賭上良心什么的,真是讓人有些羞澀呢。
另一頭,暫時留在天定府天海宗的扶光一劍砍歪了。
他秀氣的眉頭皺起,對上盤坐在一旁的二師兄那詢問的目光,面帶不解的詢問“師兄,如果有人打了我該怎么辦”
孫成啟面無表情道“打回去。”
“可我打不過。”
“叫上師兄一起。”孫成啟并未將這當做孩子話,而是認真回道。
“叫上師兄一起也打不贏。”
孫成啟思索了下,道“那就喊上幾個師兄弟,若還是不行,就喊上師父,若依舊無法匹敵”
他神色冷冽,目光幽深“小師弟,做好逃離的準備,只要還活著,總有一日會報仇的。”
扶光停頓片刻,緩緩說道“師兄說的有理。不過師兄放心,不會有需要報仇的一日。”
報仇這個詞匯聽起來太過悲哀,因為敵人而被動失去過什么,才需要報仇。
而他很貪心,所在意的都不想失去。
孫成啟聽懂了他言下之意,緩緩閉上眼繼續打坐,口中卻親昵的說了一句“真是孩子氣。”
域東,無盡冰海之西。
淡薄的白霧籠罩在海面,濃郁的血腥味被牢牢困守在內。
若隱若現的金色禁制將方圓三百里盡數封禁,成為一處絕地。
三百里外,有三座宮殿拔地而起,里面各坐鎮著三位上玄宗強者,他們以一己之力鎮壓著封印,不讓里面那詭異的山谷走出去。
至于其對無盡冰海的海獸的所作所為,三位強者視而不見。
他們又不是視萬物平等的圣人,只是凡俗人類,苦苦掙扎在求道的路上。
既是俗人,有七情六欲,恨不得海獸都去死,也是人之常情,對吧。
畢竟海獸登陸,總會對人類城鎮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山谷內,新房里。
坐在梳妝臺前的新娘輕輕撩起蓋頭,嘴角一揚,笑容溫暖極了。
她看著銅鏡里的倒影,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子才像話嘛,看來無盡冰海中的海獸還是能給她帶來一些幫助的。
至于打暈本體的妙舞,還是交給本體自己負責吧。
她只是一個被封印了的小可憐,平日只能與魚蝦打打交道過過日子罷了。
不過無盡冰海深處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藜蘆眼珠子一轉,一不小心被銅鏡映出了全是眼白的瞳孔。
藜蘆“”
還是專心多吸取些海獸的力量,讓她像個人再說。
做個最像人的非人。
嘻嘻。
淮安府,南虞山下。
妙舞打暈容嫻后,現場頓時一片死寂。
商澤風幾人雖然詫異,卻也沒有不自量力的去阻止甚至指責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