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的表現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一切是否是少主早就算計好的,利用她的愧疚心和責任心。
但斗篷上的字跡很明顯有好幾日了,血液都發黑掉渣了。
少主又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有人會突然伏擊她。
留下這些字跡估計單純是覺得好玩兒,順便某個時候嚇唬人。
直覺很強的妙舞神色詭異了下,也不知少主是何時悄咩咩寫上去的。
更不知在強度那么高的打斗下,少主是如何保住斗篷上的字跡一個都沒被削掉的。
不行,想想就覺得有些崩潰。
“做了”妙舞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說,“您的計劃現在在各大勢力進入域北時已經開始了。”
容嫻微微一笑,“去下禁口令,莫要讓他人知道此事。若讓其他勢力知道自己被打不是意外,群情激奮可是影響道心的。畢竟我是個與人為善的人。”
妙舞與人為善不是這么用的。
“是,少主。”她忍著要打人的沖動道。
容嫻長了調子說“我準備筑基了,麻煩護法守護片刻了。”
容嫻微微一笑,指了指門口,趕人的姿態不要太明顯。
妙舞獰笑了聲,捏了捏拳頭,秋后算賬的表現毫不掩飾。
看到容嫻縮了縮脖子,她才踩著重重的腳步離開。
先是給知道揍人計劃的所有人下禁口令,緊接著神色嚴峻的調來一隊強者將東殿包圍,自己也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她站在大殿門口,有些神思不屬。
少主接觸修行好像有一個月了,是有一個月了吧
妙舞此時竟生出幾分自我懷疑。
隨之而來的便是濃濃的驚愕,竟然真的有人在修行幾乎一個月便要筑基
這等天資,難怪樓主得知有人對少主不利,大發雷霆。
等等。
妙舞瞪大了眼睛,少主她在七歲筑基啊。
若不在長大前突破金丹重塑身體,等于少主要頂著這副小孩身體很多年
妙舞本來應該提醒少主的,但莫名有種幸災樂禍在心底蕩漾。
她抬頭看去,頭頂上空已陰云密布。
她斂去嘴角的愉快,嘖,來不及提醒了。
東殿內,容嫻盤膝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上,雙目緊閉,內視丹田。
丹田內漂浮的靈氣無限壓縮,她周身的靈力氤氳成霧,一顆顆極品靈石憑空出現落在她周身。
一朵白色的荷花懸浮在她頭頂,淡淡的清香為她靜心醒神。
做完這一切后,暗中守護的長老默默退開了些。
容嫻肆無忌憚的抽取著這些力量納入體內,丹田內的靈氣很快凝結,然后“滴答。”
當第一聲靈液滴落丹田時,容嫻大腦嗡鳴一聲,只覺得天更高,視野更廣闊,仿佛打開了禁錮自己的大門,走向了新的天地。
東殿上空,黑壓壓的烏云壓下,內里電閃雷鳴,雷劫似乎隨時能降下來。
但直到容嫻將體內靈氣全都轉化為靈液,丹田成液狀,也沒見有雷劫。
完成筑基后,容嫻抬頭看了看天。
天空陰云一沉,無數道雷霆化為頭發絲細的電光噼里啪啦在容嫻周圍亂劈一遭,便迅速云開霧散,晴空萬里。
造成最大的傷害竟然是劈的房間一個上好古董花瓶裂了條縫。
妙舞我他嗎也裂了。
天道你不講理。
偏心的太明顯了吧。
但天道懶得理她,劈了要救世的人,祂是活夠了嗎
不提容嫻輕而易舉筑基,仿佛天道是親爹一樣。此時,洞天內,各大勢力默契相交,言笑晏晏,言語間多有提及流光樓那位少主,似乎她是多么聰慧的天驕一樣。
實際這不過是他們打開話題的一個借口,將某人當成了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