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各位。”
優雅不失禮貌的聲音驅散了這詭異的氣氛,踩著細沙的男人步伐緩慢而堅定地走了過來。
他抖了抖斗篷上的沙子,一雙黑色的眼睛含笑忘了過來,“請原諒我冒昧而來。”
“——在黃沙席卷天地的災難下,各位應該不會冷酷地拒絕一個暫時無處可去的可憐琴師吧?”
幸存的沙匪:……
沙匪哆嗦了下,媽耶,竟然是琴師這個瘋子!。
他不是被花盟主關起來了嗎?怎么又出來禍害人了。
一時間,琴師過往的威名竟蓋住了他對流光樓的畏懼,干巴巴的說:“不、不會拒絕的,您請便。”
容嫻神色陰晴不定,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像是瞬間就壓下了一切負面情緒。
讓看到的沙匪在心中暗罵一聲變態。
她雙攏進廣袖里,周身劍氣激蕩,隔絕了沙塵,也隔絕了窺視。
杏黃長裙的裙擺被劍氣刮地獵獵作響,她定定看著琴師,淡淡的嫌棄著說:“你還沒死呢,真是老天不長眼。”
琴師微微一笑,聽到這堪稱詛咒的話也不惱。
他伸出右手輕輕一晃,一株水仙花憑空出現在手中,上面還很過分地保留著清晨的露水。
他目光灼熱地盯著容嫻,神色懷念又期待地上前來,卻又有種竭力克制的溫柔和激動。
“十年未見,你長大了。”
他以自身強大的修為震懾住容嫻無法動彈,無視她憤怒的神色,伸手將水仙花別在容嫻耳側,動作優雅而輕描淡寫,還有一種旁若無人的氣場。
誰也不知,容嫻本體和分身在心底齊齊感嘆,別上花的我果然美極了!
借著琴師的視角,她美美得欣賞了幾遍自己的美色。
“果然長得與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溫柔平和,美麗動人……”琴師微微垂頭,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偏執成狂的眼睛,讓人有種極致的溫柔和深情的錯覺。
他的聲音也一如十年前那般溫柔有禮:“葬圣山時,你就躲著我不見我,而今,可是你親自踏足域西的。”
他唇角勾起,笑容完美得如同假人。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沙匪聽到這些話,打了個寒戰,只覺得從脊椎里冒出一股股寒意,連頭頂炙熱的陽光都驅散不了。
琴師怎么更變態了——
容嫻雖動彈不得,但她也發現了琴師的不對勁。
她眼珠子一轉,就有那么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語氣輕柔的問:“琴師,你不讓我離開此處,是舍不得我嗎?”
------題外話------
沙匪:少樓主,你好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