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他們本身就存在于燕尾京,這才沒有惹來云府主警惕。
對此,逐月更傾向于第二條,他們本就屬于燕尾京。
因為有人使用手段讓十幾個金丹期瞞天過海出現在斗魁山,還不如直接送一個化神期以上強者來呢,修為在那里,什么麻煩搞不定!
且他不認為云府主會那么沒用,察覺不到任何異常。
云府主坐鎮燕尾京,一直與海獸做斗爭,平日本就警惕。如今正逢獸潮,燕尾京風聲鶴唳,半點風吹草動都會觸動云府主那根敏銳的神經。
相信不會有人想要挑釁下燕尾京實權掌控著底線。
既然是燕尾京內的人,范圍就縮小了許多,城主府一方直接排除。還是老生常談,云府主缺人缺得不行,有這么多金丹強者不送去戰場,在他看來就是浪費。
散修方面,確實有可能出現這么多人為了資源或其他的利益而對師弟出手。
各大勢力應該不會隨意出手,圣音閣破碎的花臺山上還充斥著遲宗主的劍氣,遲遲無法維修好山中陣法,這就是肆意挑釁的代價。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頭鐵的想要捋虎須。
邪修?不,不會。邪修雖然無惡不作,但挺識時務的。各大勢力都有強者在此,上玄宗的墨言長老都親自鎮守了,邪修應該不會冒著被#斬妖除魔#的威脅,非要來此搞事了。
至于界外勢力……
可能性更低了,以破壞大陸為宗旨,應該也不會沒格調的使用這種粗糙手段針對師弟。
逐月將各方勢力盤算了下,目光落在了玲瓏閣上。
但是,沒理由啊。
玲瓏閣口碑一向不錯,他們麾下的弟子也頗有正義……
一時間,逐月都糊涂了起來。
孫瑾瑜眼瞧著逐月氣息暴躁了起來,心知他這是沒有頭緒,主動給了臺階下道:“不必急著找背后之人,只要扶光師弟在,背后之人沒有達到目的,一定會再次出手。”
出手的次數多了,露出了痕跡,再想收拾就晚了。
逐月知道他的隱含意思是什么,寬慰了下自己后,這才道:“走,去找承影玩兒,那個小沒良心的一碰到小伙伴就將我這個師伯給拋之腦后了。”
他用懷疑人生的口吻道:“我難道不英俊瀟灑,幽默可靠嗎?”
孫瑾瑜:……
笑容隱隱透著疲憊,半點都不想再哄這么幼稚鬼了。
無盡冰海深處,重圍天內。
時流年一身白色甲胄,盤膝坐在沙丘上閉目修煉,也順帶監視海獸動向。
一旦有動靜,將第一時間向同伴們示警、
重圍天的風永遠都輕柔咸濕,帶著海水的味道,卻是刻骨的熟悉。
從大捷之后,時流年就這么枯坐在這里,一日、兩日、三日……直到半個月,他才稍稍有了動作。
他抬了抬眼皮,忽而出聲道:“重圍,我想與你聊聊天。”
清風吹來,無人響應。
時流年也不著急,朝后一趟,躺在了綿軟的細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