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被提醒了作為化虛強者大半個月沒有抓住一個金丹期娃娃的慘烈事實。
誰能料到這家伙修為不高,收斂氣息、遮遮掩掩的偽裝能力卻登峰造極了呢。
就很傷……而且莫名有些丟臉。
“師父下次什么時候有時間呀,我們再玩一次吧”容嫻拖長了音調,撒嬌似的請求的。
顧晟:!!
樓主有些吃癟了。
不可能再玩兒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他直接掐了玉簡,拿起桌上的文件就看了起來,當從未接通過皮皮的通信。
跟逆徒說話,有點兒費師父。
知道她在外面好好地,顧樓主也就撒手不管了。
就當徒弟在外歷練了,反正禍害的都是別人,與他無關。
只要,別再鬧出琴師這種讓人血壓飆升的事情就好了。
玉簡黑下來后,容嫻晃了晃玉簡,淡然自若的將其收回懷中,喃喃道:“師父有事情忙嗎?才說了兩句話就不搭理我了。”
一想到未來這么繁忙,連與好朋友玩兒的時間都沒有,她就敬謝不敏。
只要樓主不太離譜,她還是做一輩子少樓主舒服。
“咚咚咚。”
“容大夫在嗎,容大夫……”
敲門聲十分急促,外門女人的聲音上了年紀,帶著歷經世事的滄桑,此時滿是慌亂無措和絕望,隱隱又抱著一絲期冀,而這絲期冀就落在了容嫻身上。
容嫻神識掃過,透過緊閉的房門看到了外面幾乎趴在門上的女子,她看上去面容姣好,依舊年輕,只是頭發白了一半,懷里還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孩子,孩子的氣息正逐漸在衰弱。
她沒敢耽擱,快步走到門前,將人放了進來。
不等女人開口,她伸手接過了孩子就朝藥房走去,邊走邊詢問:“怎會昏睡不醒,看樣子還是中毒了?”
女人腳下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但孩子還危在旦夕,她咬牙爬起來,踉蹌著跟上容嫻的腳步,強行壓下嗓音的顫抖,盡量條理清楚:“今日我在面攤賣面,盼盼很乖巧幫我銅板,誰知道我剛出鍋一碗面條時,她就哭著喊肚子疼,還抽搐著吐血,昏迷后再也沒醒。”
女人認真的回憶了下,肯定的說:“盼盼中間沒有吃面攤的任何東西,倒是有位客人給了她一塊兒糖,她嘴饞吃了。”
她快步上前,將藥房門推開,好讓容嫻能順利抱著孩子進去。
同時,她內心的希望越來越大。
容大夫在她面攤上吃面時,曾幾次給一些客人診病,也并非是病人來面攤上找大夫,而是容嫻吃面閑暇,抽空瞅上一眼,誰有病一眼就能看出來,醫術高超眾人有目共睹。
因此,在發現孩子出了大事后,她第一反應就是容大夫那么厲害,一定能救她的孩子。
容大夫為人溫柔大方,善良溫婉,有時面攤太過忙碌,還會替她照看會兒孩子。
出事時,她腦中除了容大夫外,竟然想不到還有誰能托付女兒的性命,這才抱著孩子急急忙忙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