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魚被她顛三倒四地連環質問,問懵逼了,最后臉色漲紅,支支吾吾的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榆月大仇得報,終于收起了臉上假惺惺的委屈,還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沒關系,我原諒你了,我繼續教你編籃子吧。”
大黑魚這回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只能被迫老老實實地坐在那里學編筐。
滜南這是又被當了一回工具人,無奈地笑了笑,抬手輕輕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榆月一行人,老老實實地待在擋風的木艙里,按理說本就抗凍的虎應該感覺不到那么冷的。
但只坐了那么一會兒,她現在編籃子的手指頭已經被凍得通紅了。
輕輕呵出一口氣,也是白氣繚繞的。
她放下手中歪歪扭扭的成品籃子,輕輕搓了搓手。
動作不大,但還是被滜南注意到了。
“很冷嗎?”男人溫和地聲音響起。
“啊?還行還行。”
榆月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一邊拿過滜南編好的籃子和自己的做對比。
唉,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心思一動,她又把大黑魚編的籃子放到了隊伍里。
嗯,有個墊底的心里好受多了。
突然,滜南抓過了她冰冰涼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或許是因為長期處于低溫狀態下,榆月早都凍麻木了,這下子忽然接觸到滜南熱乎乎的體溫。
小姑娘驚奇地瞪圓了眼睛,順勢鉆到了他懷里。
“豹豹,我好冷!”
滜南眼角掛著笑意,碰到她裸露在外的冰涼皮膚,就在空間里翻找了一下。
幾息后,突然掏出來一張巨大的黑色獸皮。
榆月有些詫異,記得剛開始認識豹豹的時候,他還連一張能用的獸皮都沒有呢。
每天只能草率的睡在地上,山里的野獸都知道給自己做個窩呢,只有他那么頭鐵。
那時候想用還得現殺,現在怎么存貨變得這么豐富了,說拿就拿,這是突然富貴起來了啊。
這獸皮也不知道是什么獸的,看起來光滑柔順有光澤,那質量,都快趕上黑豹的皮毛了。
榆月稀罕地摸了摸,又摸摸男人身上的獸皮裙,可能是愛屋及烏的原因,她還是覺得黑豹身上的獸皮最好看。
滜南看她在對比兩個毛,突然就覺得讓她披著別人的黑色獸皮,感覺怪怪的。
榆月:那我披著你的皮,不是更怪嗎…
他是黑豹,阿月心里最喜歡的黑毛獸人只能是他。
這么想著,他突然要把手中的黑色獸皮收了回去,打算給她換個顏色。
榆月卻直接拽了過去:“我要這個。”
小姑娘不干了,她也想穿的和豹豹一個顏色。
滜南開始猶豫起來了,阿月好不容易有這么想要的東西呢。
想了想,她雪白的長發配上和他一樣的黑色皮毛一定會很好看。
嗯…男人很快就妥協了。
“那好,給你做個新衣服。”說罷,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發呆中的大蛇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他覺得他也有點兒涼。
聽到了滜南的話,榆月美滋滋地窩在他懷里等著,絲毫不覺得自己礙事。
幻想著新衣服的樣子,她突然想到了那件破破爛爛的小蛇蛻衣。
爬起來在木艙的四處翻翻找找,找了大半天,這才找到了被她丟到角落里的蛇蛻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