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瑟瑟發抖的跪成兩排,有幾個把持不住的立刻面透緋紅,眉眼間染上艷麗顏色。“陰月”是比“息月”低一等的存在,沒有生育能力,但能釋放出信香,滿足純陽潮息需求。由于地位天生不對等,“純陽”與“陰月”之間并不存在“標記”與“被標記”的關系。
這也是很多勛貴人家喜歡納“陰月”為妾的原因,陰月注定不能生育,既避免了子嗣之爭,又能在潮期解決正常需求。如今帝京城里最火的秦樓楚館,都會重金培育一大批陰月,吸引顧客。
“純陽”的信香也有
強弱之分,而太子元黎顯然是強者中的強者,很快,其他少年也陸續有了反應。
濃郁至極的奶香味兒漸漸漾起,擠壓在有限的空間里,綿綿密密排山倒海似的直往人胸腔內涌。
叢英悄然退到靠窗的位置,默默擦掉鼻間噴出的一縷鼻血,體內燥熱才稍稍平復下來。
“”雖然他的信香在殿下的壓制下根本釋放不出來,可同為“純陽”,這種場面對他來說可真是太可怕太殘酷了。
今日也真是奇怪,殿下明明潮期已過,去了趟軍中以后,突然就發作了起來,一點征兆都沒有。
照理以殿下純陽信香的強大程度,至少可以標記三位息月的,也恰好符合東宮一位正妃兩位側妃的規制。
可自打一年前殿下奉旨去北境督軍,在一次酒醉后誤標記了一位渾身散發著奶香味兒的息月后,便排斥所有身懷其他信香的息月。
奶香味兒的息月并不常見,事后殿下趕著回京向陛下復命,沒顧上仔細找尋,等之后再派人去北境暗訪,已然是大海撈針,全無所獲,只偶然從一位胡商口中聽說,當地州府新進獻了一批息月給京中貴人們,似乎有一位信香是奶香的。
殿下索了名單,將那批息月一一排查,倒的確找著個奶香的,可惜殿下只瞧了一眼,便說不是。
純陽每月都有固定潮期,潮期發作時,必須要信香相合的息月或陰月才能紓解。殿下排斥其他息月,他只能變了法的找一些奶香味兒的陰月過來當替代品。雖然回回都
隨著時間推移,殿中一些少年已經在純陽氣息影響下漸漸失控,口中發出曖昧的嬌吟,有的甚至開始剝衣裳,往主座方向爬。
“滾。”
主座后,年輕的太子閉上眼,冰冷而厭惡的吐出一字,道“下次別再弄這些東西來惡心孤。”
“是。”
果然還是這樣。
叢英恭敬領命,在心里嘆了口氣。大手一揮,立刻有侍衛進來將少年們拖走。
元黎起身,大步往后殿浴室而去,過了許久,方披著件單袍,未戴冠,披散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的走了出來。叢英見他眼神已恢復劍一般的清明,便知殿下已用別的法子紓解了。
“那件事查的如何了
”
元黎負袖問。
叢英忙道“正要與殿下稟報,衛七他們蹲守數日,終于發現了那探子的行跡。屬下怕打草驚蛇,只讓他們先遠遠守著。”
元黎皺眉“何時的事,為何現在才與孤說”
叢英隱晦的往自家殿下下身看了眼,正色道“方才殿下正值危急時刻,屬下不敢驚擾。”
叢英這話倒真不是甩鍋。純陽潮期到來時,如果不能及時紓解,是可能會經脈爆裂出人命的。
元黎陰沉沉的看了眼這個屬下,哼道“先盯著,他敢孤身入帝京,必有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