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是云神色復雜的說“一年前,央央偷偷溜出府玩耍時,不慎和侍衛走散,潮期突然發作,糊里糊涂被一個純陽給標記了。”
一年前,北境。
不正是他奉旨來北境督軍時么。
難道那個小息月,竟是央央么。
這個念頭如巨石,轟然砸在心口,砸出一陣轟隆隆聲響。
難怪,難怪呼延玉衡明明設下了如此毒局,完全可以在帝京時就實施計劃,卻等到今日才動手。
其實呼延玉衡只是下了藥,但中間出了差池,讓這小東西跑掉了,從一開始,他的計劃,就沒有實施成功。
元黎心頭狂跳,立刻抱起云泱,往山下掠去。
褚風時雨帶走了大部分精銳,只留了一部分兵馬留在軍營等元黎,其中就包括云派來的那名老軍醫。
老軍醫正在整理藥箱,隨時準備隨軍出發,見著裹著一身寒意奔進帳內的元黎,訝然道:“殿下不是去秋回鎮了么,怎會……”
“先不說這個,快幫孤看看,這小東西要怎么救?”
軍醫這才看到元黎懷中少年,也吃了一驚,當下也不敢細問前因后果,迅速幫著元黎一道將人挪到榻上,診過脈,道:“還有一息,幸好殿下用內力護住了小世子心脈。小世子這是失血過多,體內信香才會徹底失控。回血丹藥倒是有,最緊要的還是那月朔丹的解藥。”
元黎:“你不是說當初標記了他的純陽,可以幫他紓解么,告訴孤,紓解之法。”
“這”
軍醫愕然:“那、那個人在何處?”
繼而明白什么,恍然大悟,瞪大眼:“難道就是”
“沒錯。”
“告訴孤,到底如何做。”
“哦。”軍醫還沒從極度震驚中回過神,道:“就、就殿下當初如何標記的,再標記一遍即可。”
云泱感覺自己做了很長很長一段夢。
等睜開眼,便被一束耀眼陽光狠狠刺了下。
原來地府也有陽光么。
云泱抬手,費力擋了下,就聽身邊有人溫聲問:“醒了?”
這個聲音……
云泱一愣,懷疑自己在做夢。
慢慢挪開手指,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他以為今生再也不會見到的俊雅面容和明亮鳳目。
“你……你怎么?”
狗太子也死了么?
狗太子真的為他殉情了?狗太子怎么這么不爭氣!
云泱氣得胸口疼了下。
“怎么?哪里不舒服么?”
旁邊人立刻露出緊張擔憂色,輕輕握住他的手。
云泱要抽出來。
忽然發覺不對。狗太子的手,怎么是溫熱的?
“放心,你沒有死,孤也沒有死,孤呀,給你找著解藥了。”
元黎輕輕一笑。
“孤給你烤了栗子,現在就給你剝著吃,好不好?”
云泱偏過頭。
果見旁邊小爐上支著一個烤架,上面鋪著一層圓滾滾的栗子,正被爐火烘著,發出嗶嗶啪啪聲響。
“那父王、母妃,還有大哥呢?”
元黎屈指,在少年額心輕輕一彈:“放心,昨夜他們合圍呼延玉衡于秋回鎮,清源大師破了‘萬鬼八荒陣’,呼延玉衡敗走王庭,因涉險謀害大王子呼延廉貞,已被王庭梟首示眾了。朔月也派了和談使過來,重新商議與大靖求和的事。這呼延廉貞傻人有傻福,估計能白撿個朔月王當。”
云泱揉了揉被他彈過的地方。
心想,那他這場夢,可做的真夠長的。
“那解藥……”
“好了,先別問這么多,等你能起來了,孤慢慢跟你說。孤還等著,你幫著孤一起去落月嶺找證據呢。”
作者有話要說:人生至艱之時,感謝大家一路支持。
因為這篇文更文時間一直不穩定,和感謝相比,愧疚更多。
但千言萬語匯成一句,還是感謝。
明天有一篇番外,就全文完了。這一個多半月,因為疫情被困在小區,僅一墻之隔,和隔壁小區年邁的父母見上一面都成奢望,前所未有掛念擔憂,所以接下來時間如果如期順利解封,我要好好陪一下家人,處理一下三次元的事,順便攢攢新文稿子(吸取這篇教訓)。
感謝,有緣新文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