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想了想之后接著說道:
“所以我要上書朝廷,上書朝廷請求西征,如不西征大正就要被西邊的高山人拖累死了,必須要一勞永逸的解決他們。
可我能想到西征難道立朝的那些元勛想不到西征?當年大正軍隊入天府的時候就曾將竊據平原的高山人趕跑,乘勝追擊登上高原,結果到了山上才知道兩地差異巨大,十幾萬將士刀都舉不起來,就這么白白的給葬送到了野地上,過了近兩百年我再次上高原時還能看得到當年古戰場留下來的累累白骨。“
張望說的這些東西非常沉重,從張望的語調當中都能聽得出來他不時的嘆息和對前人的哀悼。
不過張望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他還是那副微笑,不停的給自己夾菜,吃的不亦樂乎,
張望繼續說道:
“當年我要西征,北邊喏喏和蘭老韃子互相拉鋸你來我往,也在無日不停的打,東邊海賊泛濫,沿海諸道三天兩頭被劫掠,就連京城外面都曾被海賊入侵過,而戚榮勛那是還只是剛剛承襲爵位,還沒有開始南征北戰,朝廷當年四處都要用兵,沒有多余的錢撥給我,我每年精打細算,將朝廷撥給我的軍餉想著法的從牙縫里擠出一些來存下,攢了好幾年才湊夠了一戰的錢,最后也是我給朝廷拍胸脯打包票不花朝廷一分錢才換來朝廷讓我西征,要是當年朝廷肯像去年打喏喏那樣給我撥錢,我哪一仗要輕松地多得多。“
蘭子義聽張望說了這么多卻和兩腳羊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感覺一頭霧水,于是問道:
“張太尉不是要說兩腳羊嗎?為何一直提自己西征的事情?”
張望聽蘭子義發問,笑了笑,說道:
“因為我是在西征的路上的的兩腳羊啊!”
戚榮勛聽到這里嘆了一口氣把頭低下,蘭子義則皺著眉頭看著張望,等他說個明白,
張望又喝了一杯酒,說道:
“我當時為了上高原做了許多準備,上山的將士全都是長期駐扎西邊隘口的軍士,人數雖少但不怕山高上去不舒服,牛馬輜重我也備的充足,按我的計算哪怕不用天府道往上送糧我都能走上千里路,
我覺得自己已經做得萬無一失,沒想到剛一上山所有的準備就全都去他媽的了。輜重雖多,可山路險要,牛馬走了沒幾步就拉不上去,拿刀子扎屁股都沒法趕上去,不得已我只能下令讓將士們把牲口上的輜重抬到自己肩膀上,但這樣做就又出了大問題,高原上氣息太薄,人不適應的情況下猛然發力肺就完了。“
戚榮勛聞言問道:
“肺?肺怎么了?”
張望說道這里手中的筷子暫停了一下,聽到戚榮勛發問后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