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義看著章鳴岳清澈又深邃的眼睛,覺得自己有些窒息,蘭子義是想逼著章鳴岳主動開口和魚公公達成攻守同盟,但看現在這樣子章鳴岳是拼著魚死破也不會低頭主動開口的。
蘭子義輕輕吸了一口氣,說道:
“如今外面賊寇窺江,朝中清議洶洶,章大人只靠自己是不可能邁過這個坎的。”
章鳴岳一臉恬淡的樣子喝著酒,微笑道:
“我也已經和衛侯說清楚了,若真是我章鳴岳的錯,我愿受朝廷處罰,無論是撤職查辦還是發配邊疆抑或是斬首棄市,鳴岳甘愿受罰。我沒打算把坎躲過去,是我的我跑不了。”
蘭子義看著章鳴岳那副古波不驚的臉,再也忍不住嘆出氣來,
蘭子義身旁仇孝直還想繼續擠壓章鳴岳,他開口說道:
“章大人您這么說”
只是仇孝直話說到一半卻被蘭子義抬手止住,蘭子義開口說道:
“不用多說了。”
接著蘭子義繃緊臉上肌肉,低沉著眼睛盯著章鳴岳說道:
“章大人你一個人是趟不過這道坎的,但是魚公公可以幫你。”
章鳴岳聽到蘭子義這話終于放下了手中就被,他回報蘭子義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然后說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因為我無所求,是魚公公需要我幫助,所以他才讓你來這里。
我有個問題衛侯,你們蘭家也是世代忠良為何你卻要投靠一個宦官。“
蘭子義知道來章鳴岳這里肯定麻煩,但是沒想到會這么麻煩,蘭子義這才體會到隆公公所謂的艱難,明明他章鳴岳也是一頭包,現在居然還敢坐地要價,更要挑撥離間,真是好胃口啊。
蘭子義看著章鳴岳笑了笑,說道:
“我家與魚公公乃是世交,我個小字輩為魚公公跑腿理所應當,沒什么不好意思。而且魚公公對皇上忠心耿耿,歷次出征又多有軍功,這么多年也沒見魚公公作威作福誅殺大臣,魚公公是朝中棟梁跟他是不是宦官沒什么關系,章大人自視清高鄙夷諸位公公也太小肚雞腸了吧。”
章鳴岳聞言笑道:
“衛侯想要找誰當靠山我管不了,但我是有氣節的人,不會去投靠一個宦官,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幫一個宦官,魚公公若真是勞苦功高自然可以安享晚年,我幫不幫他都無傷大雅,不是嗎衛侯?”
說著章鳴岳舉杯朝蘭子義致敬,接著將酒一飲而盡。
蘭子義聽到這里已經怒火中燒,他切齒道:
“魚公公是我長輩,我幫他天經地義,我蘭子義七尺男兒用不著找什么靠山,就算要找我也不會找你。”
章鳴岳放下酒杯又給在自己滿上,淡淡的說道:
“衛侯說得哪里話,私自結交藩鎮可是死罪,我身為內閣首輔不會連這都不知道。”
蘭子義被章鳴岳氣的肺都快炸了,他是真想拍案而起,轉身就走,可真要是那么干了今天豈不是就談崩了?明天朝堂上可怎么辦?
蘭子義強壓下一肚子火氣,對章鳴岳說:
“章大人,魚公公可以幫你,你也可以幫魚公公,這是對兩邊都有好處的事情。”
章鳴岳笑道:
“我看不出來和一個宦官站在一起有什么好處,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無緣無故幫一個宦官。”
蘭子義嘆了一口氣,把身子靠回椅子背上去,說道:
“緣故都是人做出來的,章大人想要什么樣的緣故,若是不開口說出來我又怎么知道?”
章鳴岳聞言笑了笑,接著眼神一變,神情轉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