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公公立在一旁冷眼看著張望與蘭子義在帳中打成一片,蘭子義幾句話就把張望這老將說得心里比吃了蜜還甜。
仇孝直與仇文若換了個眼神,仇文若很高興,張望如此坦蕩真不愧是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不過仇孝直卻對此嗤之以鼻,張望這么做簡直連個剛入宦海的毛頭小子都不如,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京城活這么久的。
冷眼看著的魚公公不可能永遠看下去,他見蘭子義與張望如膠似漆的幾乎沒完沒了便干咳了一聲說道:
“既然衛侯已經抱上太尉這條大腿了,那老夫也就可以歇歇了吧?”
張望聞言收起了自己喜形于色的樣子,理了理衣襟退回自己座上去了,而蘭子義在聽到話后則抱拳畢恭畢敬的說道:
“公公哪里的話,子義只是替張參軍說句公道話,并沒有要抱誰大腿的意思,公公不必多慮。”
魚公公聞言冷哼一聲道:
“多慮?老夫有什么可慮?”
說著魚公公便甩著衣袖掉頭回到座上。
魚公公甩臉色給蘭子義看,蘭子義不會不明白,不過蘭子義也明白魚公公這么做也只是給蘭子義個下馬威看,并沒有正要撒手不管的意思。于是蘭子義笑著對魚公公說道:
“公公息怒,太尉是老前輩,是長輩,子義尊重太尉就像尊重公公一樣。但要說替子義在皇上面前說情,為子義討條生路,還是需要公公出馬才行。公公您是皇上信得過的人,您說話有分量。”
蘭子義這話說得還是讓魚公公很受用的,不過魚公公并不打算這么快就放過蘭子義,他還是問道:
“我說話有分量,那太尉說話就沒有?你怎么說話呢?“
蘭子義聞言抱拳笑道:
“我并沒有挑撥公公與太尉關系的意思,我只是說公公您是皇上心腹,太尉是皇上重臣,您二位一外一內同時替我說話那分量絕對是朝中無兩,皇上的火氣肯定會消不少,但內外有別,您二位的分量不是同一種分量。“
魚公公聽著蘭子義的話“哼哼“笑了起來,他重復蘭子義的話道:
“好個不是同一種。“
這時門外進來一臺城衛,對著魚公公和張望行禮過后便湊到魚公公耳邊小聲說了兩句。然后魚公公便對這臺城衛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臺城衛出帳之后魚公公問蘭子義道:
“衛侯,你拔刀砍人的事情已經傳來了,說吧,我該怎么向皇上求情才能把你這欺君罔上的罪給擺平嘍。”
蘭子義欠了欠身,剛想說話,身后卻傳來動靜。帳中眾人都把目光向后投去,發現原來是仇文若挪動身子想要開口說話。但以仇文若的身份,在這種場合隨便開口說話其實是不行的,仇文若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開口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停了下來。魚公公押著眉梢盯著仇孝直,對于仇文若這種隨意插話的行為魚公公已經用眼神表示出了不滿。不過仇文若主動站出來替蘭子義說話倒是給了蘭子義更多的回旋余地,蘭子義求之不得,于是回過頭的蘭子義對仇文若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仇文若見有蘭子義支持便跨前一步,拱手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