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戚榮勛沒有再理會蘭子義,點上那些已經被嚇懵的鳥槍手就出發。
蘭子義見狀大聲吼道:
“戚侯!你這么帶隊走了西門怎么辦?妖賊來的不多,他們沒有兵力鋪滿整面墻,我們只要再堅持一會就能將他們擊潰。你就這么把鳥槍手都帶走,不光東門,其他幾個門都要缺火器了,你不能這么走!“
戚榮勛沒有再管哭叫不止的蘭子義,他頭也不回的帶著鳥槍手便走了。
那幾個押著蘭子義和桃逐兔的臺城衛一直用刀架著兩人,一直等到戚榮勛帶隊走遠后臺城衛才慢慢放開兩人,飛身回到自己馬上去。
帶頭的那臺城衛點起了人手,調轉馬頭便向回奔去,同時大聲說道:
“衛侯!多有得罪!“
話音未落馬蹄聲便已經跑遠,留給蘭子義的只有踩了一地的爛泥。
桃逐兔被放開后算是松了一口氣,他趕緊跑到蘭子義那邊把人扶起來。
蘭子義被臺城衛放開后正趴在泥地上痛哭不止,他的蓑衣已經在剛才的掙扎中四分五裂,再也無法穿著,蓑衣里面的衣服之前便被大雨淋濕,現在更是染了一身爛泥,看著和這一地的泥沒有什么區別。
桃逐兔手腳并用撲到蘭子義跟前,先是查看了蘭子義脖子后面的傷口,那傷口切得挺深,好在沒有割到經脈,還不致命。
桃逐兔把蘭子義從地上拉起來問道:
“少爺!你沒事吧?“
蘭子義聽到桃逐兔呼喚,沒有說話,只是撲在他身上哭,哭得昏天黑地,哭得止也止不住。
桃逐兔從沒見蘭子義哭得這么慘過,他知道蘭子義為何哭,卻不了解蘭子義為何如此痛哭。但蘭子義心中的傷痛是足夠感染他人的,桃逐兔與蘭子義又情同手足,自然也跟著一起痛哭流涕。桃逐兔說道:
“少爺別再哭了!少爺你別哭了!“
就在兄弟兩人包頭痛苦的時候有軍士從營墻上下來。那軍士本是看著墻下亂局總算結束,前來請求下一步命令的,可以等下來看到這邊空無一人的大道上只有蘭子義與桃逐兔兩人痛哭不止,這軍士也驚得夠嗆,他猶豫再三之后問道:
“衛侯!墻上的弟兄們快頂不住了!“
蘭子義聽到這話立刻停止哭泣,他像換了個人一樣從地上跳起來,用袖子抹了一把臉把眼淚擦干,對著軍士問道:
“妖賊可有援軍過來?“
桃逐虎見蘭子義站起,趕忙起身脫了自己身上的蓑衣要給給蘭子義披上,結果還沒湊到蘭子義跟前就被一把推開。
那軍士聽到蘭子義的問話后答道:
“妖賊還跟剛才一樣,沒有增兵。可是我們的人快要頂不住了!“
蘭子義抬頭看著墻上浴血奮戰的眾軍士,剛才還能把營墻站住的眾將士在鳥槍手撤走之后空出了大片地方,同時之前還沒有出現的傷亡,現在也變得嚴重了,好多受傷的將士被從營墻上脫了下來。但墻下的帳篷已經被蘭子義點燃,這些撤下來的將士只能躺在泥地里淋雨,沒有地方可以收攏。
蘭子義咬牙看著一切,他對軍士說道:
“在堅持一會!我們從其他門調的援軍馬上就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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