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才多少人,我們數營將士又有多少人?御林軍嘩變了難道其他人都是擺設,都是廢物?全都跟著一塊嘩變了?”
魚公公聞言大怒道:
“放肆!你是在質問老夫嗎?老夫豈是你來問的?”
蘭子義在一旁默默站著看魚公公與那幾個營將吼叫,他挺佩服魚公公的定力,明明沒有站住理居然還能罵這么久,并且臉不紅心不跳,頭上連顆汗珠都沒有。
同時蘭子義也一直注意著德王,德王還是蜷縮在兩個女人懷中,無論是魚公公還是營將,只要有人大聲怒吼德王的身體都會抽搐一下,帳中長時間的咆哮讓德王蜷縮的更緊了。
蘭子義默默地搖搖頭,心里直嘆氣,就德王這樣子哪里像個龍種?皇上扶這么個玩意上位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魚公公對著眾營將吼過之后帳中場面有些尷尬,那些被罵的京軍將領們并沒有就此退縮,他們站在帳中對魚公公怒目而視,他們并不想被糊弄,他們默默地要求魚公公給出解釋來。
事實上今天這一仗打得卻是太難看,魚公公在這里威壓眾將就是在用自己攢了幾十年的面子替德王遮丑,而他的面子正在被德王一點一點糟蹋掉。
對峙了小半會后魚公公開口說話了,他明白,今天不可能把事情糊弄過去的。魚公公道:
“營中將士雖多,但當時事起倉促,兵力沒有及時調動。妖賊先攻東門,后攻南門,再攻西門,當時衛侯與戚侯在營中勉勵維持,最后帶去西門口的兵力全是神機營和御林軍。御林軍臨陣嘩變,致使西門洞開,妖賊破一門后便沿路攻破其他諸門,最后我軍慘敗。
我現在說清楚了,你們滿意了嗎?“
魚公公話說的非常強硬,但蘭子義知道,魚公公也就嘴上硬,他是心里是真沒底。
那幾個營將聽到魚公公這番話后還是不滿意,有人當即問道:
“怎么個事起倉促?又為什么兩位侯爺帶去的人馬只有神機營和御林軍?”
說罷那人扭頭便問蘭子義道:
“衛侯,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突然問道蘭子義并沒有感到意外,剛才魚公公和眾將吵起來時蘭子義便預料到待會會有人問到自己。蘭子義看了看問話的那個營將,那營將怒氣沖沖,兩眼噴出來的火恨不得把周圍的帳篷連人一塊燒了。
蘭子義頓了頓,他現在趕到渾身發冷,腦袋發暈,他需要調整。然后蘭子義瞥了一眼魚公公,開始開口說話,他將今日遇到東門妖賊隊伍后發生的所有事情詳細說了出來,并向眾將說明為何沒有帶其他各營將士去鎮守西門,這期間戚榮勛還時不時開口補充。
蘭子義說得甚是詳細,只是當他快要說道德王現行出逃并調戚榮勛前去保護的時候,魚公公把他打斷了。魚公公道:
“事情大概如此,衛侯也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想現在諸位將軍應該沒什么好說的了吧?”
諸位京軍營將對蘭子義的解釋還是非常滿意的,他們身上的火氣也消了不少。不過他們并不是不長腦子的蠢貨,蘭子義說道關鍵處被魚公公打斷他們是聽出來的。于是有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