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侯剛才說要分派鳥槍手去支援其他各門,還說從各門調來了援軍,那為何最后還是敗了呢?聽衛侯剛才所說,等你們兩位侯爺帶兵到西門的時候營中情形應當已經被穩定了下來,為什么御林軍又莫名其妙的嘩變了呢?”
這個問題正中眾人要害,蘭子義還沒開口回答魚公公銳利的目光便投了過來,蘭子義知道魚公公是想讓他為德王遮掩,但蘭子義并沒有這個興趣,他開口說道:
“當時我與戚侯已經把眾鳥槍手集結起來準備派往各門,但……”
蘭子義話還沒出口,站在他一旁的仇孝直便拽住他袖子湊到他耳前說道:
“衛侯,慎重!魚公公有意要你為德王遮掩,你若開口胡說豈不是壞公公的事?此事做不得呀!”
蘭子義聞言沒有說話,仇孝直見蘭子義猶豫,趕忙補充道:
“衛侯,如今帳中除了魚公公在沒有一個說話算數的,你就算當眾揭穿德王也不可能傷德王分毫,而你一旦這么做就是拆公公的臺。衛侯,不可讓一時憤怒沖昏頭腦作出啥事來呀。”
仇孝直湊在蘭子義耳邊嘀咕半天,那些京軍營將早就不耐煩了,他們催促蘭子義道:
“衛侯有話直說,干嘛半道把話咽回去。”
蘭子義本就沒打算給德王面子,仇孝直在一旁苦勸也只不過是拖了他一點時間,現在營將催促蘭子義哪里還想去忍,當場便說道:
“但當時德王要跑,專程派人來調走了神機營和戚侯,戚侯一走剩下的人與我蘭家沒有交情,不愿再聽我命,便嘩變跑了。”
蘭子義此話一出,帳中頓時嘩然,就連那些剛來的東鎮軍將也都開口議論。
魚公公聽到蘭子義此言臉被氣的通紅,他用被氣啞了的嗓子大聲嘶吼道:
“什么叫德王跑了?當時軍中混亂王爺只是出營重新整軍!”
魚公公這話剛一出,那武庫營營將便指著德王說道:
“我手下將士連飯都吃不飽,他德王每天吃喝玩樂。這也就罷了,可他居然還敢臨陣脫逃,這樣的廢物怎么能帶領全軍?現在東軍到他手上又是什么意思?你瞧瞧他,他現在還在娘們懷里吃奶呢!”
營將罵的很是兇狠,魚公公氣的火冒三丈。就在兩邊準備進一步開罵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德王突然跳了起來,他抽出掛在床頭的腰刀朝著武庫營營將擲了出去,他罵道:
“廢物?你罵誰是廢物?我是德王,現在皇上死了我就是下一任皇上你敢罵我是廢物?
殺了他!來人給我殺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