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杜捕頭正好趕上事情了解,而且杜捕頭真要是過來平事的,那太尉可沒走遠,杜捕頭你追兩步就能追上。”
杜京笑道:
“衛侯莫要消遣小人了,皇上沒降旨,內閣沒下文,我個小小捕頭過去抓太尉,我怕是不想活了。”
蘭子義道:
“既然如此杜捕頭圍著我干什么?”
杜京手里捏著刀把不停把玩,他頗有意味的回答蘭子義道:
“酒樓斗毆,白刃出鞘,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沒個處置?所以我想請衛侯和你攙著的這位公子一并回縣衙去,好好錄個口供。”
蘭子義聞言笑出聲來,他道:
“杜捕頭不抓人犯反倒來抓受害人,這思路真是讓在下佩服。”
杜京笑道:
“太尉是不是人犯由皇上說了算,而衛侯和這位公子乃是直接參與事情的人,是不是被害人,有沒有害人還得等問清楚了才能做決斷。”
蘭子義道:
“我兄弟受了傷,我要送他去見郎中,我們沒時間和你去縣衙,你請回吧,如果要抓證人,你自己去找剛才的那些看客去。”
蘭子義與杜京杜畿兩兄弟交手多次,他深知杜家兩兄弟意志堅定,認準的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今天杜京前來堵截蘭子義,就一定不會讓蘭子義輕易離開,所以蘭子義說完話后也沒想著杜京會給他讓路。
不過事情不可能永遠被人算中,這一次蘭子義便失算了。對于蘭子義的話,杜京并沒有反駁,這個號稱嫉惡如仇,不避權貴的兩縣鐵捕頭在蘭子義聲明要離開之后便把路讓開,同時非常客氣的說道:
“衛侯這么說那我自然不敢阻攔,衛侯與這位公子想去便去吧,硬要捉你我也不夠資格。這位公子看上去受了外傷,縣衙里背著大夫,如果衛侯沒有去處,來縣衙休息一會不是不可以。”
杜京讓路的行為著實讓蘭子義驚訝不已,但杜京讓他去縣衙的說辭未免就太幼稚了。
蘭子義哼了一聲道:
“說來說去杜捕頭還是想要誘我去衙門嘛,我說了我不去,你說再說什么都沒用。”
讓道一旁的杜京點點頭,他道:
“這個我明白,衛侯要走我無權阻攔,不過”
蘭子義見杜京欲言又止,便問道:
“不過什么?”
杜京道:
“不過衛侯之前給我透露的那幾個糧商的事情,錯過今天的機會,以后就沒有機會再談了。”
蘭子義聽聞此話,皺緊眉頭轉臉看向杜京,幾日不見沒想到杜京居然學會何人談條件了。
鐵木辛哥也是聰明人,他默默的在蘭子義肩膀上聽了半天對話,到現在也大概猜出了兩人說話的意思,他知道杜京的話打動了蘭子義,于是他便說道:
“安達,我腰疼的厲害,我不能繼續在街上站著了,如果你們的那個縣衙里有郎中能看病,那就帶我過去吧。”
蘭子義扛著鐵木辛哥站在街邊,眼前是杜京讓開的通路,身旁是杜京殷切的目光,是走是留全賴蘭子義定奪。
就在這時街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蘭子義循聲望去發現竟然是桃家兄弟騎馬趕來,蘭子義見狀笑著對鐵木辛哥說道:
“安達你要養病去什么縣衙,隨我三位哥哥去醫館休息就好。”
然后蘭子義掉頭對略顯失望的杜京說道:
“要去縣衙我一人去就可以,捕頭大人可以和我慢慢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