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義聽到這話皺起眉頭,他問道:
“怎么就不是你家的田了呢?“
那農夫聽到蘭子義的話長嘆一口氣做到地上,他伸手去捉自己剛才扔到地上的鋤頭想給自己找點依靠,可鋤頭還沒到手,農夫的眼淚便奪眶而出。農夫道:
“欠了季家的錢,要拿地抵債啊!“
說著農夫便坐在路邊嚎啕大哭,如喪考妣。蘭子義看著哭得接不上氣的農夫,知道他一時半會難以停下哭泣,于是回頭對臺城衛說道:
“兩位兄弟辛苦了,回去的路我認得,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辦就好,你們回去吧。”
那兩個衛軍聞言有些為難,蘭子義則笑著寬慰他們道:
“百姓們見到你們就怕,我又有些話要和他們聊,你們呆著我身邊不方便。我有自己三位哥哥看護,沒什么危險。”
那兩個臺城衛聽到這話終于放心,他們拱手抱拳向蘭子義告別,然后上馬而去。
蘭子義送走了臺城衛便招呼其他人下馬,桃家兄弟自不必多說,得到蘭子義的號令便滾鞍下馬,而月山間則看著腳下的爛泥地說道:
“衛侯和這些農民有什么好說的?”
蘭子義道:
“檣稼為國根本,農民要是無心種田,天下人吃什么?現在南澇北旱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東乃國之糧倉,我自然要問個清楚。”
月山間不屑的說道:
“衛侯還真是憂國憂民,身領軍職管的卻是軍機處里幾位中堂該管的事情。
衛侯你想下地你隨意,我可不想踩進泥地里污了自己的衣服。“
蘭子義聞言笑道:
“月兒這么說是打算先我一步回城去咯?”
月山間道:
“衛侯趕我走難道是把昨天的事情給忘了?”
蘭子義搖頭嘆了口氣,他走到月山間馬前拉住韁繩道:
“好吧我的大小姐,你不愿意回去又不愿意下地,那只好我來為你牽馬了”
同時蘭子義對一旁桃逐虎說道:
“大哥,替我問問那位老哥。”
桃逐虎聞言便牽著馬上前,對那個農夫說道:
“哭沒用的,你就是把眼睛哭瞎了也還是沒辦法。起來吧,別在路上哭,大男人這么哭不嫌丟人嗎?”
那農夫被桃逐虎這么一說總算是收斂了哭聲,他拄著鋤頭站起身來,哽咽著質問桃逐虎道:
“哭沒用和你們說就有用嗎?我家地都快沒了,你是能為我變出地來?”
桃逐虎道:
“我家少爺能調臺城衛做護衛,自然有大本事。能不能幫你你也得先把事說清楚才行,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帶我們到你家里去,到了那我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