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間說話時馬千戶也開始了動作,他伸手將副馬韁繩拽緊,把馬兒拉到并排,然后縱身一跳,躍上副馬馬鞍,跟來的那些臺城衛也隨著自個千戶一道縱身跳馬,然后他們便放棄之前已經被累的跑不動的戰馬,再次加速,催著馬兒沒命的向前狂奔。
有馬可換臺城衛們便有了新力道,有了新力加持這些個臺城衛很快便縮短了與蘭子義的距離。蘭子義看著身后追來的臺城衛罵道:
“真是見了鬼,明明副馬也跑了這么久,憑什么換了馬就能跑得更快?”
月山間道:
“衛侯怕是忘了,副馬上面只有鞍韉,主馬上面可馱著一百多斤的人呢。”
蘭子義道:
“早知如此我也多備幾匹馬”
正說話見馬千戶已經帶領手下沖到蘭子義旁邊。路就這么寬,現在還是沿山而行,一群人擠過來搶道自然要把另一群人給擠開,而蘭子義與月山間便是那被擠開的另一群人。馬千戶仗著自己戰馬新銳,撿著蘭子義的馬屁股就撞了上去,蘭子義雖然小心翼翼,但也架不住旁人有心來撞,當下便被碰得撇向一邊。
馬千戶是鐵了心要擠兌蘭子義,可其他臺城衛沒這個想法,他們都還要混飯吃,這次只是跟著千戶出趟公差,誰愿意得罪蘭衛侯和魚公公養的大女兒?可他們不愿擠兌蘭子義,蘭子義卻已經被馬千戶撞得錯上旁路,后面急速追來的臺城衛又怎能多得開?
在一番連續的撞擊與叫罵之后蘭子義總算重新勒穩了戰馬,可他也被擠到了路邊上去,速度也因之大大降低。望著旁邊飛馳而過的臺城衛,蘭子義怒火中燒,他兩腿用力想要重夾馬腹催馬前行,可剛要用力卻發下自己的兩條腿居然不聽使喚,然后蘭子義便感覺到了鉆心的酸麻,而后便覺自己穿的褲子居然變得勒了起來。
蘭子義穿著便裝,褲子可是寬松,絕不可能勒腿。想不明白的蘭子義探手去戳自己大腿,這下可好,針扎一般的痛感再次傳進心里,而兩條腿的知覺現在便像是破堤的洪水一樣涌向腦中,那股酸爽痛麻的感覺真是讓蘭子義心肝都發顫,也是這時蘭子義才發現自己的腿居然全都腫了起來,連褲子都快裝不下了。
“剛才擠得這么厲害?還好骨頭沒事。”蘭子義心里暗自想著,而那一頭月山間躲閃的很是及時,她追著馬千戶罵道:
“姓馬的!你瞎了眼么?連衛侯和我你都敢撞!”
馬千戶嘿嘿笑了兩聲,他回頭對月山間說道:
“對不住了大小姐,馬兒不是人,知不得誰是侯爺誰是小姐,您自己保重吧。”
然后馬千戶又對手下人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