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剛才有人想抬太子入臺城?“
蘭子義淡淡的答道:
“不過是賊人胡言亂語罷了,已經被我就地正法,首輔大人可以放心。“
章鳴岳看著蘭子義說道:
“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百姓所說乃是民心所向,衛侯一句話便將民心污做賊人胡說,你可還有敬天畏民之心?“
蘭子義笑道:
“事君以忠,事父以孝,太子既是臣又是子,侍奉皇上理該忠孝兩全,可首輔大人卻要拿著民心做借口讓太子入宮去。我倒想問問首輔大人,你讓太子入宮是要干什么,是想讓久病在床的皇上也如太子這般受驚嚇?“
章鳴岳盯著蘭子義,兩眼漸漸瞇成縫,連手都不自覺的伸向了佩劍。章鳴岳想要動武這還真是一件稀奇事,連蘭子義都被吸引,眼神隨著章鳴岳的手移動。但章鳴岳終究是當朝首輔,宰相肚里能撐船,他又豈會為一個黃毛小兒動肝火,最后章鳴岳還是將手收回,只是欷吁道:
“衛侯,你衣冠破敗如此可不像是親王近臣,去換換吧。”
說罷章鳴岳便負手而去。蘭子義對著章鳴岳背影道了聲“謝首輔”。跟著一起進東宮的鐵木辛哥見章鳴岳離去便上前問道:
“安達,你有衣服換?”
蘭子義笑道:
“想得美,他章鳴岳送我一身還差不多。”
鐵木辛哥道:
“我就說嘛,你要是一個人換衣服那讓我和我的人怎么辦?”
蘭子義聞言看向那些部落子,這些壯漢們進了東宮后便沿大道兩旁席地而坐,有人甚至躺
在地上,剛才打斗激烈這些漢子們身上衣衫也都已碎成條,沒法再穿,難怪鐵木辛哥會向蘭子義提出穿衣的要求。
蘭子義暫時沒法給這么多人弄來衣服,他自己都沒衣服更換,東宮里肯定有衣服預備著,要不之前進來赴宴時蘭子義他們也沒法換的那么利索,可現管事的是章鳴岳,章鳴岳肯不肯給蘭子義他們衣服并不好說。
蘭子義對鐵木辛哥說道:
“等京城消停了再說吧,消停之后我按人頭給你們每人送一件新衣服。”
正說話間一個太監捧著托盤上前問道:
“兩位爺,您要吃點喝點嗎?”
蘭子義看了看太監盤中的水壺和炊餅,有看向其他那些部落子,也有太監正在他們當中分發水和干糧,不僅這些部落子有,剛才一起進來的那些校尉軍也有分發。
鐵木辛哥揭開酒壺嗅了嗅道:
“怎么不是酒?”
太監答道:
“劉中堂吩咐了,只需給茶水,不許給酒。”
蘭子義聽到時劉瞻下令給的東西,立馬側目,他正要開口仔細詢問卻聽見門外有人高聲喊道:
“快開門!奉詔迎太子入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