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看了看他。
“難道說,你是家庭型的人”咒術師好像漫不經心地問,“喜歡穩定的關系,喜歡有很多小孩子圍在身邊的那種。”
“是什么樣呢,”諾德也想了想,“畢竟我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所以沒有考慮過這些。不過只是比我小幾歲的年輕人曾經經常接觸,我并不覺得討厭。”
“家里的小輩”
“不,更像是同一個老師的學生。”他回憶著,再停止那段回憶。
“我不是在和你說這個啊,”蒼藍色的眼睛瞥著他,“就是,小孩啦。家里老頭子的說教啊,得把血脈傳承下去啊,所以得結婚什么的。沒有嗎”
“我沒有父母,”想了想,諾德糾正,“這樣說也不太對,總之,我并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所以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啊,抱歉”五條悟不太熟練地說著這種時候會說的客套話。
“不,沒關系,”諾德不是很在意地轉而問,“五條先生不喜歡小孩子嗎”
“嘛,要回答的話當然不討厭,學生們都很有活力,單純而且善良,我也很喜歡教他們各種各樣的東西。這個年紀的小孩倒是有點說不好”
“五條先生是老師嗎”諾德隨口問。
短暫的沉默。
諾德轉過頭。
五條悟正看著他,對他笑了一下。
“你不知道啊。”接著開口說。
稍微,只是稍微,顯得有點落寞。
是啊,他說過的吧。
所以,這樣果然不好吧在一段已經結束的關系上糾纏不清。即使對五條悟來說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說起來,他們剛才在做什么想著只是偶遇,不應該反應過度。但如果只是偶然遇到了,也很快就會分開才對。
一旦五條悟不開口,周圍就安靜了下來。ary倒是完全和他們至少和他熟悉起來了,毫不生分地拉著他去看畫。
他們正經過剛才的走廊。
那像是發生了也毫不意外的事情他和五條悟隔著兩三步的距離,不算太遠,但他們畢竟不是會走在一起的關系。
那時地上長出了荊棘,像利刃一樣生出,再深深地刺進墻壁里,向上延伸延伸。
把岔路的走廊,分成了這邊,和那邊。
本來沒有什么意義。
只要他想的話,跨越這樣簡單的屏障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只要五條悟想的話,對于剛才也游刃有余解決了所有咒靈的最強的咒術師來說,只不過是連領域都算不上的生得領域,根本算不上是障礙。
白發的青年隔著層層疊疊的荊棘看向他。
“你要過來嗎”五條悟問他,聽起來不像平時那么有精神。
畢竟也可以猜到答案吧。
“一會見也許會比較好吧,五條先生。”諾德輕聲說,再作出保證,“這次我一定會小心的。”
就算他知道五條悟在意的不全是這個。
魔法師打開下一扇門,很快離開了那個岔路口。
總有種拋棄了對方的愧疚感。
衣服又被輕輕扯了扯。
“你們吵架了嗎”ary睜大了眼睛,小心地問。</p>